——这样多好。

“贺先生？贺先生……你没事儿吧？”

犹豫了一下，褚源试探着问，“贺先生，需不需要我扶一下你？或者叫一下家族的医务人员？”

——真是讽刺。

“你还真是警觉呢，

褚源猛然声说，他看着贺少征的神，竟然是有了几分担忧。

——多好。

他看着贺少征的神，就在贺少征倒下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些许变化。

“真的不用了？”前的人微微皱着眉问，脸上的表情显然更担心了几分。

褚源叹息了一声。

贺少征缓缓的闭上了睛，宛如梦呓般的说了这一段话。

接着，他的支撑不住，就这样慢慢的倒了下去。

他可以断定……

“不，不需要。”

——褚源，没有说谎。

不知为什么，贺少征竟是觉得那奇怪的香味，郁了几分……

“褚雪尧，我有一想你了。”

迷迷糊糊的，贺少征能觉到，一双极其有力的手，就这样抱住了他的腰肢。

如果真的只有一个人的话……十有八九，褚雪尧是失去了那一段曾经在旭日训练的记忆。

从原本的真真切切的困惑，转向了一透着渊一般的暗。

“褚雪尧……”

——唯独，忘了自己。

“我想要忘记你……我会忘记你的，不过，为什么，你还要现在我的生命之中。”

自己面前的影像现了多层的幻觉，让他觉到了几分眩。

事情的真相，在此时此刻明晰了几分。

因为，他看见贺少征的额角沁了些许细密的汗珠，显然状态有些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不用担心……自己这段时间纸醉金迷荒唐的生活，负了那个曾经一心一意对自己好，并且掏心掏肺喜着他的，像晶一般清澈的少年。

——这声音……能让任何男人的心都酥麻几分。

心有几分钝钝的痛，却同一时间的有那么几分释然。

在幻觉之中，面前的年轻人微微睁大了睛，那张如白玉一般秀的脸颊上，泛起了些许的红，似乎是有些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个和自己有着几面之缘，让自己印象颇好的男人，会用这样带着些许眷恋的声音称呼着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

褚雪尧还记得小的时候在英国学习成长的生活，还记得自己慢慢的被家族接纳回到了新加坡读大学，重新获得老爷认可的记忆，却唯独……

贺少征微微的笑了笑。

一刹那，恍惚之间，让贺少征甚至觉得时间就这样疯狂的倒退，回到了过去，站在面前的，不是什么失忆了的褚源，而是那个站在槐树下的褚雪尧。

贺少征喃喃自语的说，颇有些许不控制的伸了手，轻轻的拂过了他的面颊。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继续过着这样的生活，没心没肺，只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