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呢？”我缩回手，愤地戳它小尾，它气鼓鼓地瞪大，张开嘴嘎吱嘎吱地动了几下，我真不知它想表达什么，“你究竟怎么了？”

我再次从梦中惊醒，一醒来就看到两只小小的爪在我脸上，指甲轻轻地挠着我的脸，归形伸长了脖，看起来很担忧的看着我。

我跟归形回到了山下，张慷吃惊地问我：“你在山上待了一晚上？天哦，你不怕死么，听说这里有不少野兽，晚上是禁止上山的。”

“它懂得很多，”我抚摸着它的壳，“昨晚就是它带我上山的，我看到了很多很奇妙的东西。”

好温、好熟悉。

第13章第十三章

我苦涩地一笑：“归形，还好有你……”

记忆碎片狂地飞来，在我脑海里形成不可思议的画面，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只、一个人，这么情的、专注的、苦涩地吻过我。

它扭背向我，就是不理我。

明明它不是人，我却在这一刻，觉到了人的温度。

一刹那，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梦里发生的一切，一如平时一样，醒来就不再记得，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泪，就是觉很悲伤、很悲伤，我抱住了归形，泪如雨下。

“这个小东西？”张慷狐疑地，“它能什么？”

泪再次落，心阵阵痛，我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居然闭上了，享受一个的吻。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张慷里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不过很快就逝去，我看不见了。

我看着怀里睡着的归形，淡淡一笑：“没事，有归形在。”

“既然这样，今晚也带我去吧，我也想去看看。”

人，你是孤见过最勇敢的人，孤为之前的无礼向你歉。孤乃四海神太，是归形的大哥，本为龙，名唤西择，激你这段时日对亲弟的照顾，孤要带他回四海了，今生你们将再也无法相见，你还有什么想对他说的？”

归形受惊一般张大嘴，焦躁不安地动爪，似乎想安我，又似乎想给我拥抱。我把它捧到前，轻轻用指尖抚摸它的脑袋，归形很乖，安静地接受我的抚摸，然后伸长了小爪，抚摸着我的脸，就像一只温柔的手，去我的泪。

“我只想一件事。”我走到归形面前，地抚摸他的脸，痛苦地吻上他毫无血的，冰冷，我的心也跟着冰冷，“再见了，我的心上人。”

心，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再见了，我还来不及表明意的人，再见了，我、着的人。

我说不话了，在这一刻，归形突然靠近我，将它的嘴贴在了我上。

“好。”

刮了数日的海风骤然停止，翻涌的海浪回归平静。

我蓦然跪倒在海滩上，望着逐渐升起的红日，抱痛哭。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归形却怎么也不肯去，蜷缩在壳里睁大睛看着我。我看时间到了，就想抱着它去，它居然伸来咬我。

西择化为龙带着归形离开了，我大叫着归形的名字，跟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奔去，跑了树林，小村，然后，睁睁看着他们的影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

归形才有我一个掌心那么小，我却用了双手去拥抱它，只有觉到它的温度，我才觉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