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远忍不住笑了声。他扭看了苏昱珩一，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苏昱珩没笑，他一本正经地注视着林之远，很久之后，才轻声重复：“对不起啊。”

林之远“嗯”了一声。

“你别对我太好。我真的不值得……”

林之远给助理回拨过去，电话那刚工作半年的姑娘都快急哭了，跟林之远说王总非常生气。林之远猜测她也被迁怒了，先是安了她几句，然后说自己上去公司。

苏昱珩突然被被林之远抱住，力气很大，箍得他有疼，他不明就里地睁大睛。渐渐地，他也被那沉的绝望和失而复得的狂喜染了，仿佛窥见了某些难以言说的情意，突然有些鼻酸。他回抱住林之远，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

苏昱珩像喝了一杯，温的觉一直到心里。他持：“你对我太好我会有负担的。”

苏昱珩。他解安全带的时候皱了衣服，便向下扯了扯，领一小块肤，上面有个暗红的吻痕。苏昱珩没注意，他拉开车门准备去，林之远突然握住了他的左手。苏昱珩转过，林之远帮他把衣领提上去，又迅速地在他上贴了一下。

林之远绷得笔直的背稍微放松了些，他依旧“嗯”了一声。

“应该吧。”林之远有些糊地说。他之前一心想着要把苏昱珩追回来，把工作都抛之脑后，这会回过神来，才觉得太草率太任了。

怪，朝他走过来：“你没事吧？”

林之远不答。苏昱珩也就不说话了。

“陈与桥今天早上走，我去送他了。”苏昱珩有些自责：“今天早上本来想给你发个信息说一声的，结果没带手机。”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安静。林之远开了导航，“前方五十米右转”的电音让车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毕竟，”苏昱珩大言不惭地说：“我英语太差了。”

“对不起啊，这事昨天应该跟你说的。”苏昱珩很愧疚，他小心翼翼地措辞，时不时瞟一林之远，后者目视前方，看起来很平静。

过了也许很长、也许很短的时间，林之远终于松开了他，平淡地说：“回去吧。”

“其实……”苏昱珩停顿了很长时间，林之远以为他不打算说了，苏昱珩却语气郑重地：“我不可能跟他去国的。”

开了好一会，林之远在路边停了车，说：“我快到了，你打车回去吧，路上小心。”

林之远到公司时间都快11了。同事们投来探究又同情的目光，助理站在他办公室门焦急地跺脚。夏泽的工位就在不远，林之远路过时，对他打了个招呼。夏泽条件反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又突然反应过来不妥，急忙松手。林之远停步，

“没关系。”林之远说。

林之远睛都酸了，他轻轻地眨了眨，苏昱珩还在前。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苏昱珩了。

苏昱珩坐在副驾驶，对话听了个大概。林之远挂断电话，神如常。

苏昱珩有些担忧，问：“没事吧？”

林之远，他把手机开了机。一堆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的提示音接连响起。有二十几个来自助理，六个来自夏泽。

林之远打断他：“我愿意。”

苏昱珩说：“你先开去上班吧，我从那边打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