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远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对王宽说：“王总，这不是我拉来的。您也知夏董是……夏泽的爸爸，这不是冲我的。”

夏泽抿着，不说话。

林之远茫然地“啊”了一声。王宽说：“早上嘉华的夏董事长亲自打的电话，说他们愿意投资。看不来啊你，能耐的。”

这么说。”

“我知。”林之远能够理解夏泽的心情，他说：“所以我真的很谢你。只是我不想欠你更多了。我已经还不起了。”

“前段时间有个个混血总跟着我，”林之远：“有一天我在路上看见你们了。他是你男朋友吗？”

林之远是真地打算辞职了。他第二天先去了总经理办公室。王宽对他有提携之恩，他觉得应该先去打声招呼，告个别。敲门去后，林之远还没来得及开，王宽就激动地对他说：“看不来你小还真厉害，居然拉到这么大笔投资。”

“夏泽。”

“嘉华这两年本来就在拓展金领域的业务。”夏泽不安地说：“我只是给我爸推荐了一下咱们公司。”

“谢谢。”林之远说。他一看夏泽慌不安的可怜神情就一句重话都说不来，可有些事不说清楚只会给双方增加负担。他想了想，对夏泽轻声：“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清楚。其实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林之远疼得脸发白，听到他的话却努力挤一个微笑：“好。”

夏泽看着林之远严肃的表情，心里有些委屈：“我就是想帮帮你。王总说两个星期没有投资就让你走。”

“不是。”过了一会，夏泽又补充：

他们了林之远的办公室，林之远单刀直地问：“是你叫你爸投资的吗？”

“我没有要你还。”夏泽说。

王宽瞪着睛，分外不满：“我当然知他是夏泽的爸爸。不过嘉华不是你联系的？你没找过他们的话夏董怎么会突然投资。总不能是夏泽为了帮你一把亲自去找他爸。你跟他有那么的情？没这笔投资公司又不会破产。”

林之远径直去找夏泽。事情的发展总是超他的控制，让他觉得焦躁。

“不是，”林之远说：“不是因为那个。其他一些原因。”

而夏泽从林之远去找王宽起就一直坐立不安，看见林之远来找他，更是慌地差同手同脚。

此后几天林之远回来的越来越晚。有时候苏昱珩在沙发上等得都睡着了，他才醉醺醺地回来。林之远喝酒太多，某天大半夜突然胃疼，他一个人咬牙忍着，苏昱珩起来上厕所才发现他满冷汗。家里好多药都过期了，苏昱珩半夜三更开车去买，他坐在床边看林之远痛苦的样，心脏像被人生生撕了个，忍不住说：“别了吧，我养你。”

“什么话！”王宽生气地说：“之前说你几句你还想不开了？”

林之远在心里苦笑。他没再解释，只是说：“王总，我想辞职。”

“这话就当我没听过，别再提。”王宽摆摆手：“快走快走，赶把你手的活完。”

“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你走后我也去找过你，想打听你的消息。但是——”林之远叹息一声：“我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夏泽说：“我就是想帮帮你，不想让你从公司离开。”他的声音像蚊一样小，显得那份心思也格外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