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之远说：“我落了东西，来取一下。”

林之远动作一顿：“是吗？”

林之远把车开过来，看到苏昱珩还站在路边。他摇下车窗，对苏昱珩说：“那我走了。”

林之远在一堆书和杂志里翻找，苏昱珩突然问：“我们还没分手吧？”

天气越来越冷了，苏昱珩翻了羽绒服。月末的时候林之远的母亲纪芸给苏昱珩打电话，让他记得回家吃饭，苏昱珩第一次对她撒了谎，说自己有事。纪芸埋怨：“他差你也有事，你们是不是约好的啊。”苏昱珩这才知林之远差了。

林之远说：“再见。”

李珊珊作为一名优秀的律师，直觉向来锐。她知苏昱珩没说真话，但她没再问，仅是陪苏昱珩坐着，跟他聊起童年趣事。

第十六章

苏昱珩不知怎么说，他和林之远之间的一笔烂账他不愿再回想，就简单地说跟林之远吵架了。

苏昱珩摇摇。

林之远并没有带走很多东西。他的牙刷杯还放在苏昱珩的旁边，衣柜里也有他的衬衫。可苏昱珩却总觉得有个重要的东西被带走了。他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清品，却始终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

苏昱珩其实吃过了，但他鬼使神差地摇了摇。两人一起去楼下吃饭，苏昱珩不太饿，他把面条卷在筷上，慢吞吞地嗦嘴里。这些小动作林之远再熟悉不过了，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特别可悲。

其实苏昱珩并没有受到什么撕心裂肺的痛苦，只是有些无打采、心烦意。他激李珊珊的好意，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当晚就回家住了。

苏昱珩接连几天晚上都睡在Stay的休息室里。李珊珊把他拖去吃饭，问他到底为什么魂不守舍。

日好像也没变得多糟糕，毕竟和林之远在一起之前苏昱珩已经过了很久这样的生活。他依旧每天去Stay游，定期去健房，偶尔熬夜打游戏。唯一不同的只是家里不够闹。以前虽然林之远话不多，但家里总是充满生气的。

林之远11月底回了B市。他有些材料落在苏昱珩那里，便找了个时间去取，顺便还钥匙。苏昱珩刚好在家，穿着厚厚的家居服，盘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看见林之远，有些局促地打招呼：“你差回来了？”

外面北风呼啸，苏昱珩把拉链一直拉到最上面，缩着脖。林之远说：“太冷了，你先回去吧。”

天，林之远拎着箱去温的南方差了。

林之远在南方待了一个多月，突然回A市，温度变化

苏昱珩冲他挥手：“路上小心。”他半张脸藏在竖起的衣领里，说话瓮声瓮气的。

李珊珊和沈安牧又去看了一场电影，他们的关系似乎就停留在看电影阶段了。夏泽后来又来过一次Stay，和苏昱珩聊了些离别后的事情，谁也没提林之远。夏泽说起他在队的轶事，还有在国遇见的帅气混血Leo。苏昱珩给他介绍一支很少有人知的乐队苹果树。

苏昱珩没什么底气，便不说话了。林之远找到了文件，凝视着苏昱珩缩成一团的绒绒的背影，问：“你吃饭了吗？”

吃过饭，林之远把家门钥匙还给苏昱珩。苏昱珩不想拿，就说：“你还有东西在这啊。”林之远把钥匙到他手里，说：“那些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