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达欣然接受了这个赞，忽然伸手住了昊晓的手。昊晓被甄达温的掌心得一激动，失手在试卷上画一条红的“蛇”。

盖绿茶，而且还是半糖不加珍珠的。

昊晓接住衬衫刚要往外走，甄达却把他叫住了：“就在这儿换。”

“还好。”甄达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还愣着什么？过来改试卷。”

“你期末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甄达忍着笑，在电话那把试卷翻得哗啦啦响，“不过关，假期是要留校补考的。”

甄达的办公室在教学楼层，昊晓有办公室的钥匙，所以直接冲了去，把茶扔在桌上气吁吁地站在一边生闷气。

昊晓盯着屋檐上的雨讷讷地“嗯”了一声。

“老师？”昊晓着衬衫的手微微发起抖。

昊晓垂着坐在了甄达的正对面，睁睁地看着他把所有的试卷一脑推到自己面前，恨得牙。

然后他的手机又响了。

“老师……”昊晓暗自松了一气，拉扯着上的衣服地抱怨，“衣服太大了。”

昊晓了一气，闭上双咬牙把透的衬衫从上扒了下来，继而偷瞄甄达，然后从内心爆发一声哀嚎：“老师，你为什么要解衣扣？”

这些昊晓不用抬就能想象来，毕竟他实在是太熟悉甄达了，熟悉的程度超过了一般学生，甚至超过甄达自己。

“让你帮我带的伞呢？”甄达却飞快地松开了手。

昊晓颤颤巍巍地把净的衣服在上，再次睁开睛——甄达正专注地卷起衣袖，每一褶皱都仔仔细细地叠好。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靠在墙角的雨伞滴滴答答了一地的，昊晓圈试卷上的一个错误答案，假惺惺地恭维：“老师教得好。”

“你这次考得不错。”

昊晓闻言猛地把电话挂了，接过打包好的茶忍不住骂了句“”，然后伞也不打，直接冲了雨幕。

甄达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二十周了吗？”

“啪——”甄达用把茶盖戳了开来，却不喝，反而，就着戳开的把整张塑料封撕掉，这才眯起睛享受地喝了一，然后飞速掉角的盖。

甄达的视线一直都像带着倒刺的爪，往昊晓上轻轻挠一下就能带走一块血模糊的，让他的从里到外都疼得发抖。

甄达端端正正坐在书桌边，手里着红的笔，抬轻飘飘地刮了昊晓一，见他衬衫被雨洇大半，就起从墙角的衣柜里取了件净的衬衫给他：“换上，别着凉。”

“半糖不加珍珠。”昊晓抢在甄达开之前说，“老师，我都帮你买了二十周的茶了，不会忘记的。”

甄达解开了衬衫的前两个衣扣以后，继续目不斜视地改试卷。

甄达终于抬起瞥了他一，目光从昊晓的脑袋一直刮到他的脚，把昊晓吓得生生打了个寒颤。

昊晓觉得自己被耍了，脸颊因为愤怒微微发红，了好几气才冷静下来：“你把我的伞拿走就行，我住得近。”

甄达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回答，端着茶慢吞吞走到门，拿起滴

甄达却已经在书桌边正襟危坐，哗啦啦地翻阅起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