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了？”甄达听了这话，反握住了昊晓的手。

哪儿有像他这样上杆对别人好的？

昊晓把上了的衣服脱了，又从衣柜里拿了两件T恤，想了想还是把大的那件给了甄达：“老师，凑合着穿一下。”

昊晓领着甄达了自己简洁的单人间，甄达把伞放在墙角，里里外外溜达了一圈：“还净的。”

于是一路无话，他们到昊晓家楼下的时候，雨下得跟老天爷在泼似的。昊晓瞥了一甄达，见他衣服了大半并不比自己好多少，心里稍稍有些歉意，毕竟如果他今早走时多带一把伞，或许情况能好些，刚想完就又去掐自己的胳膊。

“改多少了？”甄达举着伞慢悠悠地问。

“老师……”昊晓背上的汗炸了起来。

甄达的嘴角缓缓勾了起来，自然地松开他的手：“没事儿，回去我帮你洗。”

昊晓伸手接了雨想要洗掉掌心的墨痕：“还剩半个班呢。”

成绩不错。”

昊晓听完甄达这么一连串话，脑海里炸起一团蘑菇云，没别的意思，就是气的。

可更可气的还在后面，甄达举着伞走雨幕，走老远才想起来昊晓没有伞，就站在那儿向他招手。昊晓一闭牙一咬，埋就往雨里冲，结果直接撞了甄达怀里。

甄达微挑了眉看他：“怎么了？”

“昊晓，我一直想问……”甄达着T恤没有立刻换，靠在墙边若有所思，“私下里你为什么还叫我老师？”

昊晓把衣服好，又扶着墙思考了好久才明白过来甄达在说什么，顿时怒火中烧：“你才有恶趣味呢！”

昊晓刚平静下来一儿的心瞬间又气得沸腾，把伞到甄达手里埋往前走。

昊晓不和甄达肢接，瞬间就如释重负，从甄达手里接过雨伞：“我来吧。”

“手……手……”昊晓结结地盯着甄达近在咫尺的脸，“我的手……”

昊晓偷偷摸摸地看甄达衬衫上的印，不由自主在心里埋怨自己没往蹭蹭，不过还没想完就掐了手臂一把，缩在雨伞下和甄达肩并肩往校外走。

“不然呢？”昊晓地笑了一声。

“手啊！”昊晓只觉得一从窜到脚，又窜了回去，蒸得他双颊，都了，浑浑噩噩嚎了句，“手……洗不净了！”

“老师，对不起！”昊晓梗着脖往甄达上蹭雨，“老师我帮你洗！”

甄达好笑地看着他，无声地叹了气，继而拎着昊晓的衣领把他拽到一边：“带路。”

甄达停下脚步，拿手比划了一下昊晓的，意思不言而喻。

昊晓动了动手指，想把自己的爪回来，甄达却得很，指尖沿墨的痕迹从昊晓的手指一直摸到手腕。

“我就比你大五岁。”甄达摸着下，声音里有了笑意，“你是不是在某些方面有无法描述的恶趣味啊？”

甄达莫测地笑了笑：“你说呢，昊晓同学？”他把“同学”二字念得温柔缱绻，咬字又极清晰，明明声音很轻屋外还有连绵的雨，昊晓却觉得甄达像是趴在他耳边说话似的，尾椎骨顿时窜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麻，吓得他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墙上

“不急。”甄达把他的手拉过来，“这样洗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