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神，敖战终于没有再回避，而是直白地从开始清算：“三年前你现在王府门，到底是不是有意为之？”

张青岚盯着锦被布面上的绣神，大概是在等着接下来的一连串盘问。

青年伸手环住敖战的腰，单衣衣袖被蹭开些许，底下一截皓白的手臂。

例如试情石的来历、他们对于真龙内丹的觊觎，张凝月为何会跟玄澜勾结，蚀魂蛊又有何解？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三百年前自己究竟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以至于把柄落在别人手上，谁都能拿来威胁他乖乖听话……敖战甚至可以随便质疑他究竟付未付过一颗真心。

受到肩膀忽如其来的力，思绪戛然而止。

敖战见他称是，倒是并未有多失望，只不过是多了些“果然如此”的慨。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了，漠然承认。

张青岚肩膀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本就没什么血的脸颊此时更是苍白一片，垂着睫羽、刻意躲开了敖战的视线。

被玄澜和张凝月设计局，再离开时两人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待到片刻后平复呼，张青岚神思恢复清明，这才有些舍不得地松开同敖战握的双手。

男人的指腹微凉，划过面颊的瞬间带起些许颤栗……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和张青岚之间已经存在了太多罅隙，如同毫无开解绪的死结，纷繁杂，不知怎样开。

沉默片刻，敖战索放弃拆解那些可说或是不可说的心结，草草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叮嘱之后就要准备起。

左手腕骨上还挂着一个图纹扭曲的银镯，敖战曾在对方昏睡时尝试过想要将镯脱下来，却屡屡失败。

青年呼有些急促，脸颊染上了些许病态的红，大概是还没有彻底从昏睡的状态脱离来，只会握着敖战骨节分明的手，重复呢喃：“别……别走。”

他的掌心微，同男人握时轻易便将那一抹温度带过去，敖战神情复杂，最终仍是没再动作。

茫然神刺了一下，伸手去把张青岚耳边稍显凌的鬓发往后拨，来白净清瘦的侧脸。

男人面无表情，说话时的声线更是平稳得可怕，让人本无法揣他此时的情绪。

心脏恍若被沉重铁链所缚，张青岚思及此，整个人恍如溺一般，几近窒息。

敖战中蚀魂蛊，却因为真龙血脉霸，因此当时才不会轻易受到张凝月的影响而失去神智。

还是说从一开始，便是谎话连篇的虚情假意。

回想起自己在木屋之外听到的那些对话，敖战眸稍暗。

却不料背过后只觉得腰间一，耳边传来布料挲的沙沙声，接着便是带了些许恳求意味的沙哑嗓音：“……别走。”

手臂上面的伤痕浅不一，还有几至今裹着纱布，淡粉的血迹从底下渗来，刺得很。

“你神魂有损，还是先休息罢。”

张青岚只觉得前景一，待到再回过神时，已经是

于是他索将计就计，顺势化龙，趁着对面防备不及的时候将青年救回来，再同敖定波汇合后离开，直到脱离疆域范围。

在心里低叹一气，敖战很快拉开了张青岚过于清瘦的手腕，回坐到矮凳上：“还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