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将青年/在外的生生裹成了个蚕蛹的模样，随后声气地凶他：“哑了？会说话就赶开。”

他脸上没什么血，睫很长，连带着的小片影扑在睑，小声唤了句：“敖战。”

张青岚索大包大揽，将几百年的罪责连同分离的痛苦一背在自己上。他捧着敖战的脸，尖轻轻了男人的下，认真：“是我的错。”

青年缓慢地眨了眨，整个人窝在敖战怀中，乖巧得不可思议——却是在看清前人的面容后瞳孔一震，浑僵得好似木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两人之间的纠缠实在是太太重，如今想要从再掰扯清楚究竟是谁的错，也不免显得斤斤计较了些。

青年趁着敖战毫无防备的一瞬间朝他扑过去，双手扳着男人的肩膀，随后又一一地攀上后背和脖颈，把自己整个人当筹码压上去。

终于把人抱在怀里，敖战悬着的一颗心落下些许，指尖忍不住地磨蹭着青年苍白的角，好似需要一直确认对方的存在一般才能安心。

敖战看着对方动作里明显来的依恋，心郁积的那些烦闷和埋怨消解了些许。

无需多言，两人都晓得这话里的未竟之意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青岚很快就给了回应。

他捧起来敖战脸侧，俯下去，一下一下地轻轻啄吻着男人的尾、鼻梁，还有角。

对方的掌心微凉，只不过相比起来，对还是半个魂的张青岚来说却已经足够让他觉到了一近乎于“温”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眶通红，是压着心不断翻涌而上的酸涩，起来张青岚的下不让人继续埋着。

“……”

如此这般，最后敖战被对方扑倒在贝壳上，还要托着青年腰背以防对方形不稳跌落下床。男人底的红血丝还没褪，拧着眉问他：“想要什么？”

见着对方慢慢蹭过来，敖战却又因为害怕自己稍不留意就要把虚弱灵戳个窟窿，只得在张青岚每次接近的时候向后退开一。

他看着青年似玉般稍显透明的魂，终于还是舍不得再说什么重话，闷着嗓：“我在。”

神情温柔缱绻，还藏着一些叫人轻易不能看来的悲哀：“对不起……是我不好。”

受到了脸颊传来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张青岚屏住呼，很快就从布包里面把自己的手挣扎着伸来，试探着握住男人的手腕，甚至主动低下，脸颊在对方掌心里蹭了蹭。

尚未彻底凝实的魂手冰凉，却好在已然不是一片虚无缥缈的模样，能够被人轻易地碰到，并且桎梏在掌心中。

张青岚的声音很低，尾音还带着一沙哑，他额前垂下来的发丝将神遮挡大半，可谁也没错过青年说话时正在细细颤抖的。

青年双分开跪在男人的腰侧，他半躬着脊背，说话

“……啧。”

张青岚被这样一番折腾，原本满是空茫的双眸终于逐渐凝起来星的亮光。

饶是敖战早就已经恢复记忆，也在这一瞬间无言，扶在青年腰间的指尖收了收，沉默地望着对方。

原本应该裹在上的布片因为张青岚很安分的动作松动开来，底下一大片白皙的肤。

“我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