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奔到哪里去？又不是写，奔到再远的地方一个电话就把你喊回来了。”诸今尽觉得他傻，念叨完之后自己也痴痴地笑了起来，越想越好笑。

“完了，他应该已经知了。刚刚知的。”

“喜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不会伤害到你。嫉妒这些东西才会。”

“你说的那个下级是我么？”

诸今尽笑容凝固，两秒后在心里骂街，然而方宇钦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伸手拿酒喝，神态和在办公室里说“我不”的时候一样坦然，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坦白些，就讲：“我本来不应该找你的，可是我没有朋友，只能跟你说。”

“你说过现在我们是朋友的，朋友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知。”

“为什么？”

“他轨。”

“如果是互相喜倒也好办了。”方宇钦想了想，了个笑容，“他们可以私奔。”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就更不是喜对方了。喜一个人，是很严肃的事情，要经得起考验的。”

“我已经送你了。”

“网上朋友比现实中还要难吧？你是不是宅男啊？”诸今尽看到对方在瞪他，识相闭嘴，把话题带了回去，“你就假装是我朋友，给我主意吧。”

“他会装傻的，你放心。”

“有一个，大学里认识的，在一起很多年，不过前两周分手了。”

“哦。”诸经理张得绞手指，“其实我应该也不是喜他，只是一时冲动。”

程也发现了，老张应该怎么？”

诸今尽急了：“要是小程也喜老张呢？”

方宇钦抿了抿嘴，言又止。

“是，如果你喜他，你会全心全意为他考虑，如果喜他这件事情会影响到他的生活，你会因为他为难而到为难，他一笑，你就会觉得幸福，为了能让他一直那笑容，你会冒险任何事情，包括离开他。”

“嗯嗯。不要受荷尔蒙的支。”

这下到方宇钦尴尬了：“他活很好吗？”

“好啊。”方宇钦放下酒杯，转过面对他，“如果你很想保住这份工作的话，最好忍住，不要让任何人知，尤其是那个下属。”

白天的雪变成了雨夹雪，到晚上又落成淅淅沥沥的雨，不停地下，冲刷着路面的霓虹，将他们打散，暧昧的光泽。诸今尽很想跟方宇钦说，被你喜一定很开心，要是有人也这么喜

“是、是吗？”诸今尽略微放宽心。

诸今尽被问住。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

诸今尽本来很好奇，现在一听，完全没有任何话好讲，立刻去自己房间，不知捣鼓些什么，两分钟后拿了那绒线帽来，往方宇钦怀里一扔：“这个帽我册那还给你，本就是属于你的！”

“对。”

“上下级关系，理不好就会被公司开除。如果我是小程，我可能会辞职。”

“办公室恋情么？”

“好的。抛开活好这个加分相，这个下属也就一般吧。”

“我不要，你给我拿回去！”神经病吧这个人，真是。他觉自己对待这个人一直于没话好说的状态，脆去喝酒。

诸今尽若有所思地。

方宇钦：“我知这觉。我也没有朋友，只有一些网友。”

“你有喜过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