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

方宇钦伸手将他拉开，在他耳边说：“那就是有人在监控你。”

“或者，你可以敷衍。”

“我说了没有了！”诸今尽被他这么一闹，不哭了，抹泪，开始回忆起其他几个经理的言行，质量老黄总是说黄段，技术的陈总有事没事就在办公室打盹……他们应该都没有注意到公司正在监视他们。

诸今尽只觉得自己兜被人浇了盆凉下来，浑发冷，止不住抖：“从来没有人告诉我，经理办公室的电脑里也有监控。”

“你之前说的，你只是个打工的，奉命行事。”

“这个灯是一直亮的着么？”他指了指摄像旁边那个极不起的小灯。

“你……”这人怎么这么贱啊？诸今尽恨不得当场辱骂两句，只可惜厕所回音效果好，音量调大一自己都嫌吵。

“不是啊。”诸今尽也俯**仔细瞧，如果不是方宇钦指，自己本不会注意这个小光。

“总有个组织，只晓得是几个大东设的，平时见不到他们，也不知组织都有谁。应该就是他们负责监整个企业。”

“你用摄像么？”

“没有。”

方宇钦双手抱，不发表意见，但是从他那个表情里诸今尽能读“现在知疼了吧”的幸灾乐祸，有烦人。

“从没用过。”

“不怕。”他拍拍那人的后背，“这里安全。”

“没有在办公室里喝酒？”

“嗯，消极抵抗，混过去。之前主让我不需要的数据，我就写，敷衍过去，反正他也不会真的来查。”

“我明白了。”诸今尽双眉蹙，“他们秋后算账。”在总的时候他就奇怪，他原来的上司多么的一个人，无非就是喜躲在办公室里，抱怨两句组织安排，到年末总结的时候每次都被拉来批评，内容还非常。他们也奇怪，只以为办公室里有人喜嚼，四传话，全然没有朝这个方向去想。这么一来，所有的绩效评估就多说得通了。

“怎么了？”

“敷衍？”

方宇钦伸手在上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推开门，在门同事好奇的目光下离开，穿过走廊，抬看了尽漆黑的监控，拐弯把把诸今尽带去厕所，反手把门锁死。诸今尽转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肩膀小声啜泣，显然是吓着了。

“怎么了？”

“嗯，你可以写很多，哪个员工在几喝了茶，哪个员工上了几次厕所，事无细地汇报上去，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烦的。要从海量信息里提取有用的，是个很费劲的活儿，给他们增加工作量也好。”方宇钦说到这里，似乎坏笑了一下，转

“你的意思是，员工报告的话，我也写一气，敷衍了事？”

“你有什么调的事情么？”

“啊？”诸今尽脑就这么“嗡”地一下，条件反地看去房间几个角落，而这时，光照不到的暗斑变成了无数双睛，冷酷地、从盯着诸今尽。他死死攀住方宇钦，支离破碎，泪不知不觉落下：“我该怎么办？”

，接着又发好几声异响，然后突然黑屏。“都怪你。”诸今尽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该怎么扶。“你等会儿。”方宇钦住他，凑近电脑，仔细观察那个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