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

才走到门，庄雪就拉住他的手，将他抱怀里，吻他。

「对，来还卡壶。」陈海天迎上庄雪的目光，看起来像是在笑的目光，他的思绪又开始混，像个陷恋的傻，他走小厨房里，因为庄雪穿着家居服和拖鞋时，绝不会踏咖啡馆，这是对他工作场所的尊重。

「对呀，从一个叫夏河的地方寄来的，我去查了，结果怎样你知吗，」武大郎两放光，语气激动，「那里有座庙叫拉卜楞寺，我跟小诚看的最后一电影，就是在那里拍的，这是天意……」

「也不算，买了一些书架跟桌，墙刷一下，」武大郎边说边笑，笑的嘴快裂开了，「我大前天收到小诚的明信片，他说要给我机会，所以我要赶在他回来前把房一。」

「重新装潢？」

他看着庄雪的回覆，忍不住闷笑起来，心里觉得幸福满溢，他拥有的一切，他即将得到的一切，全都平凡无奇，却全都闪着光芒。

他用同样的力回吻庄雪，夹杂着前未有的温柔，他细细搓庄雪的卷发，齿间沾染着庄雪的息气，他刚喝下的冰沙在胃里沸腾，甜腻又，和庄雪缠绕的肢已经不受他控制，肌肤相时的震撼让他心醉神驰，他觉得自己站在泡里，一寸一寸往下陷，如果不抱着庄雪，就会灭。

武大郎收到的是明信片或是收魂符呢？陈海天在心里猜测，同时礼貌的为武大郎默哀三秒。

「你会笑耶。」武大郎的声音里充满不可思议。

「不用不用，我只是顺路经过，来还你卡壶而已，我已经买了一个两人份的。」武大郎把一个袋递给陈海天，靠坐在吧台椅上，「帮我磨一包曼特宁吧，我要赶回去等家送来。」

「大武？」庄雪从小厨房探半个，衣服已经换成了米老鼠家居服。

「史记上的项羽从来不笑，唯一笑的那次就是在乌江自刎时……唉，不重要，」陈海天摇摇，那些长期占据他生命的历史故事还是不时会从他嘴里冒来，「怎么来了？庄……庄雪在楼上，我帮你叫他。」对于该如何称呼庄雪这件事，一年了，他还是没有定论。

陈海天吓了一，抬起来，看见武大郎站在吧台边狐疑的看着他。

庄雪用充满情的方式抚摸他，闻着他上桃和曼特宁的气味，用吻轻轻拨他脖上散落的发，在他耳边轻轻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诗歌的唱

陈海天下磨豆机，大的噪音瞬间淹没武大郎的声音，如果不这么，他怕自己又忍不住把心里的讥讽说。

陈海天有些尴尬的站起来，「我又不项羽，本来就会笑。」

「小万……」

送走武大郎，他去立刻翻月历，的确没错，大前天是农历七月一日，鬼门开，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偏偏在这天收到明信片，还真的是天意。

很的地方，几乎要被淹没，他开始胡思想，最后他拿起手机，传了一个简讯给庄雪，「剩下不足的趴数怎么办？」

「大前天？」陈海天停顿一下，才继续把咖啡豆倒豆机里。

「先上车后补票，推倒还能抵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