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嘶哑，“我最后一发

颜豪竭力堵住嘴，终究忍不住发一声困兽般绝望的悲号，颓然跪了下去。

“快啊！快开门让我们上车！”

“我没有！”“我也没有！”“快放我们上车啊！”“求求你们，放我上去！”……

“快快快！都来！”

楼里此时已经疯了，很多染者跑到一半，变异成丧尸，在狭窄的楼梯间里发狂咬人；被咬伤者的数量以几何式迅速递增，灯泡不知何时被打碎了，黑暗中是丧尸的咆哮和被吞者的惨叫。

轰然一声火球上天，被撞毁的直升机在烈火中发生了二次爆炸。

一群幸存者跌跌撞撞跟来，周戎反飞脚踹上安全门，把丧尸群踉跄的脚步挡在门后，回略扫了人数，当机立断：“我开生化车，颜豪去开那辆中，走！”

“闭嘴！”草爆发厉吼：“再谁都别上！”

便被活活踩踏致死。

人群瞬间就爆了。

周戎珠通红，满是血丝。

喧嚣立停，静默中一个特兵主动站来，撩起袖，笑：“我被咬了，戎哥。还有弹么？给我一发吧。”

仿佛漫长得永无止境，又似乎转就到了尽，周戎一斧劈开楼梯大门，率先冲了地下车库！

颜豪结剧烈动了下，几次开却都发不声来。就在这时周戎大步上前，拍拍他的肩，把他推到了后面。

周戎死死盯着他已经开始腐烂的手腕，一言不发。

周戎一消防斧将追到楼门前的丧尸砍翻，但就在他斧的半秒内，又有两三个明显已经被咬伤了的染者裹挟在人群中冲了楼。司南一把抓住他溅满腐血的手腕，吼：“走吧！别了，控制不住了！”

更多活死人和幸存者一起被冲飞下楼，在大街上摔得粉碎骨。周戎了颤抖炙的气，环视他满面血泥的队员，突然放声大吼：“剩下的人都听着——！”

他个极，形悍利，站立时投下沉重的影，目光从人群中慢慢扫过。咆哮和哭泣都在这极压迫力的视线中渐渐平息，所有人都畏惧而茫然地注视着他，只听周戎终于开了，声音低沉而清晰：“谁被咬了，自己留下。”

“地下车库A区南角——！！”

惊惶的哭喊此起彼伏，在空旷的车库里格外刺耳。

“别丢下我们！”

“地下车库A区南角，跟我们跑！！”

“走吧戎哥！都被染了！”草逆着人奔来，尖声：“快！回地下车库——！”

周戎用锋利的消防斧在前砍杀开路，司南被他护在后，脚下楼梯满是腻的血，混中本不知踩到了多少肚破的尸。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这是昨晚草来找周戎，两人商定好的撤退路线——万一直升机无法在楼迫降，就用这辆他们从街上拖回来的中运送幸存者去登机。

颜豪扬手接过钥匙，一个急刹，停在中前，息片刻后，起望向面前惊魂未定的人群。

“周戎！”司南放声喝。

周戎一当先，冲了安全楼。

气和哽咽陆续响起，周戎闭上睛，仰起，几秒钟后终于咽下泪，抬手解下脖颈间一枚用线吊住的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