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预到了什么，问到最后一句时，声音里已带上了难以置信的悲怆。

草：“好，自杀你可以用匕首，不用留弹了。记得你死之前先帮我，像帮T市那妹那样，利索。”

八九式重机枪在丁实的怒吼声中犹如疾风暴雨，然而最终无法阻挡死神前的步伐。第一只丧尸撞到车边，麻木挥手捶打，击碎了车后窗。

“他们……”丁实还没来得及回答，周戎拍拍他的肩，打开车门了下去，又拍了拍郭伟祥的肩。

“司南，草。”周戎的尾音微微发抖：“通报情况。”

连地面都轻微震，同一时刻，他们后终于传来了婴儿嘹亮的哭泣：“哇——！”

枪怒火，突击步和冲锋枪叉扫弹暴雨，堵在楼的丧尸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草脸煞白，但开时少女清脆的声线却很镇定：“我还有九百发弹，你呢？”

“加把劲！”郑医生撕心裂肺：“用力！再加把劲啊！”

丧尸越聚越多，两侧车窗都被打碎，丧尸们争相把手伸车里，在幸存者抓来抓去；有些丧尸甚至抓住了车后梯，试图爬上车来抓丁实。

工业区往南，距化厂三十公里。

第一只丧尸开始撞击宿舍楼铁门，接着活死人越来越多，铁门发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哗啦！

然而压火力是有限的，活死人却是无限的。更多丧尸不知疲倦地扑上来，撞击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终于在几下格外响亮的咣当声后，铁门被生生撞塌了！

碎玻璃砰然撒上后座，所有人争先恐后蹲到地上，发了恐惧的哭喊！

·

驾驶室里，周戎闭上了睛。

周戎踩下刹车，前方二十米，郭伟祥疯了似的从装甲车上跑下来：“戎哥！大丁！草呢？司南呢？我们的人呢？！”

他一气，突然探窗外，竭力吼：“快走，戎哥！快走！！”

轰——

麻的丧尸狂，彼此对视一，两人的底都看不见任何欣喜。

失去了生化车的丧尸们熙熙攘攘，但茫然无措只持续了数秒。接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气刺激到了它们，顺着这血腥味的来源，丧尸群找到了新的目标。

司南靠在窗台边，望着生化车缓缓驶远，直至在前仆后继的丧尸中成为不起的小黑。

司南和草不约而同破门而，厉声喝：“准备撤退！！”

楼下丧尸如般挤楼，一波接着一波向楼上涌。

“来了，来了！”郑医生喜极而泣，抱着婴儿痛哭失声：“终于生来了！”

“司小南，等着我。”扩音中传来周戎简洁有力的声音，说：“戎哥很快就回来。”

生化车在尸中缓缓掉，成排活死人被碾车底，犹如大海中开一条血腥的航。

周戎睁开，踩下了油门。

“走吧，戎哥。”司南喃喃。

·

“一千六百，”司南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枪指向楼下，悍然开火！

“……”他嘴轻轻一动，似乎想说什么，那声音却极其轻微，甚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好。”

“吼！”

司南微笑：“可以。”

丧尸还没蔓延到这里，荒原远只有零星丧尸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