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怎么会怀疑他俩是一对？”郭伟祥嚼着香糖，百无聊赖地靠在车门边问。

城市在天地间化作大的坟墓，旅游大开下架桥，向市中心驶去。

“颜豪别激动！你看他明明很愿意的！”

“你俩咋这么心有灵犀！到底什么关系！”草嚷嚷，打开天窗爬上车，开始撬她面前那架大型直升机的舱门：“我要去告密，新妈妈要生气了！”

走开！”

“等我来接你，”周戎贴在他耳边说，转箭一般冲回装甲车。

司南到自己上似乎在冒烟。但他什么都没说，转钻旅游大，动作同手同脚，然后一坐在了驾驶座后，把脸埋了掌心里，仿佛浑然没听见后传来郭伟祥大惊小怪的“喔——！喔——！”声。

周戎双手抵在嘴上作喇叭状：“等——哥——来——接——你——！”

轰——

然后他用力挥挥手，缩回车窗里，凝视着旅游大缓缓发动，消失在了架桥后。

下午四半，天光犹在，苍穹未暗。

颜豪：“闭嘴！军校驾驶课都这么教的！动作规范懂吗？”

“……”司南站在原地，表情一片空白。

“……”司南茫然：“我不太懂你们Alpha。”

周戎哼了声，竟然没有追，立刻就转移了目标，转冲到司南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腰，一发力，把他连人带装备抵在旅游大车边，脚尖离地一厘米。

“颜豪小组准备！”周戎的声音从车载扩音中传：“确认目标直升机，我跟颜豪开车掩护，丁实草准备登机！快！”

周戎把颜豪狠狠压在装甲车边，死命去扣那耳钉，颜豪在他下拼命挣扎：“我他妈要喊了！真喊了——！”

周戎已经几天没烟了，齿间却还残留着温存的烟草味，淡淡的好闻。他尖从司南嘴间探，自闭的牙关前温柔舐，没有给司南拒绝的机会，旋即分开。

很多丧尸在车后碾成了两长长的血泥，而很快更多断胳膊断的丧尸们摇晃站起，嘶声嚎叫着，尾随装甲车冲了围墙。

周戎勇敢地亲了下来。

办公大楼前，一排五颜六的直升机错落停在草地上。两辆装甲车以披荆斩棘之势横冲直撞，同时来到草坪前，齐刷刷掉漂移，连车尾摆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周戎：

周戎得意洋洋，一溜烟蹿驾驶室，快乐的了声哨。

两辆装甲车撞塌公路护栏，压过铁丝网，在震中将围墙化作废墟，隆隆碾了停机坪外的泥跑。

司南：“……？”

“草放开我！他妈的，乘人之危，司南肯定不愿意……”

刷拉——两车后外侧，荒草飞溅而起，扇形弧度在半空中完平行。

草在另一辆车上惨叫：“戎哥！你再不走我拦不住颜豪了！”

颜豪飞起一脚，把周戎踹得退了两步，捂着耳朵冲上了装甲车。

相反方向，城镇相接。两辆装甲车全速驶向机场，直升机停机坪外游的丧尸们闻声而动，然而车窗后探突击步和迫击炮，炮火在丧尸群中无情炸开，硝烟弥漫。

——虽然动作迅猛，却又乎意料地小心和贴，似乎那一舐中，传递了无数难以尽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