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略微停顿，又继续：“潘朵拉病毒之所以难以攻克，不仅因为它在人类史上前所未见，更重要的是它状态极其不稳定。例如无法治愈的HIV病毒，在激活细胞内一天半就能完成生命周期，而丧尸病毒几分钟内即可完成；它传播时结构和功能的变化快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因此很难研制有效的疫苗来对付这情况。”

“很好。”周戎发力把他推上车，说：“现在带我去那个见鬼实验室，以及时刻为你的命，祈祷我的司南还好好地活着。”

“哦，费尔曼博士给它起名叫潘多拉么？”宁瑜眉梢一挑：“人类在被杀死几十亿同胞后终于知了它的名字，真是可喜可贺。”

实验大厅里安静无声，空气张得近乎凝滞，犹如冰凉的凝胶满了每个人的鼻腔。

宁瑜已经从试验台后走了来，见状站定脚步，冷笑不语。

“而化后的新型病毒与普通丧尸病毒相比，在染症状上现了一些变化：被染者呈现极其低级的智力和生本能，丧尸群因此更加狡猾，难以应对。但同时新型病毒的变异速度大大降低，令它有了被攻克的可能……”

“什么，什么意思？”郑医生在情急之下已经糊涂了，结结地问。

“别天真了，”一声音从他后响起。

司南缓缓：“换言之，它现在

“我不知你采用了什么办法，是将潘多拉与其他病毒共生，还是利用其他手段令它的变异速度减慢……总之你让病毒完成了化，成为了一新型的……有机。”

郑医生下意识问：“为什么？”

万彪停在车门前，着气，半晌竭力平稳音调：“明白了。”

司南平淡：“他本来就打算把你当下一个实验对象，如果你失败了，他会再去抓几个人，试到血清研究取得重大突破为止。这期间可能需要几周、几个月甚至几年，但他的实验对象总有一天会到我，躲不掉的。”

郑医生怒吼：“你答应过我只是取血清，另外扣留他一段时间，你没说要拿他活实验！你，你要研究疫苗，你拿我试验不行吗？我不是活人吗？！”

司南沉默下来，没有再回答他，似乎陷了某思考。

良久后，司南突然轻轻说了一句话：“……你改良了病毒。”

宁瑜眯起睛盯着不远的枪，继而目光上移，略带嘲讽地笑了笑：“现在想起救命恩人的安危了，晚了吧。”

·

司南没搭他这个话茬。

郑医生下意识回，只见开的竟然是从刚才起就不愿正瞧他、更别说搭理他的司南——这时前动静一响，郑医生反应过来，立刻又回牢牢指向宁瑜。

不想让任何人死。”周戎用枪着万彪脑门，目光残忍凶狠，但每一个字都冷静到让人骨悚然：“我希望所有人都平平安安活过今晚，但你别我，否则我总有办法让你们每个人都付代价……老杀过的人比你杀过的丧尸都多，明白了吗？”

郑医生愣在那里，而宁瑜矜持地抬起手来，一下下鼓掌：“继续说。”

“我们在基地外发现的，以及前两天晚上绕过警卫前来围城的丧尸，都备了群居动捕猎的初级智力和本能，因为你改良了病毒原。”

同一时刻，实验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