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憋笑：“这你大可放心，离我老到脑袋恍惚还有些年呢。”

萧朗撑着脑袋，突然往前倾了些，探究地笑：“哎，阿木，你第一次只踏江湖是几岁？”

他转望了穆云翳一，微微往后，颇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你终于能用自己这张脸来了。”

他从未见过萧朗，对于一个陌生的人，穆云翳往往不会有太多了解的念，抛开一切的赘述，只有武艺超这四个字能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穆云翳：“我也厌烦。”

确切的说，那还不能完全算只一人，毕竟当时萧朗误以为他也是那座村庄的幸存者，一路上对他都多有照顾

那时在他里，他将萧朗视为一个有价值的对手，要是有朝一日真遇上了，也只有刀相见的份儿，但此刻他却对了解萧朗过去的事起了莫大的兴趣。

穆云翳一愣，他生来就是一线飞红的少主，不论走到哪儿，多的是前呼后拥的人，指派他们去事好像也是理所当然。他一直没给这事情加上太多的意义，也从没抗拒过穆千重给他带来的这些权利，要说起真真正正一个人，那还是……

萧朗：“那可多了去了，江湖不止是打打杀杀，有时候最底层最简单的帮忙，反而会难倒一帮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大侠。”

穆云翳一愣，萧朗：“我之前每次看你的声音从那张人面下发来，总觉得怪别扭的。”

穆云翳：“你听着很有经验。”

发沉闷的一笑：“……何其荣幸。”

“都是定量分给的。”萧朗：“我闲来无事才会喝一儿，时济不喜品茗，他喝酒，多来的我给谁给谁。”

对于萧朗，世人说的最多的就是赞扬，夸他武功，夸他格温和，夸他长相俊秀，夸他声音悦耳。穆千重尚在世的时候，穆云翳也常从他嘴里听说这个名字，初江湖便大展锋芒，事有礼有节，赢得一众豪杰青睐，若不铲除，日后必为大患。

穆云翳：“以一线飞红之前的名声，他们会这么提心吊胆也是应当。也无妨，无谓事情轻重大小，除去为你，我也想看看正的江湖每日在发生什么。”

的确，只有在教中了叛，他差错掉下山崖遇见萧朗后，才是一回独在外。

“你就当是休息好了。”萧朗：“你的诚心在那儿，的事一一儿地积起来，等不了多久，就算他们要假意看不见，江湖上的百姓也不允许。”

萧朗一挑眉，穆云翳：“我总担忧着那张脸见你久了，摘下来后属于我们之间的记忆就被带走了。”

穆云翳一时之间竟没有说话，萧朗说到老，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了二人一白发苍苍的模样。在遇见他之前，他从来没有试着去想象自己会和任何一个人携手并肩直至衰老，由岁月将他们的转化为不可磨灭的永恒。

萧朗见他脸上稍带茫然的模样，眨了眨：“不会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吧？”

他中好似有着无尽温柔的光华，萧朗就被那份温柔包裹，他轻轻勾住对方的五指，说：“武林盟已经商议好，会给一线飞红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只是你们涉不多，他们还不能完全地放心，要是有需要你们协助的地方，必然也不会是他们看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