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忽然觉得很复杂，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姜笑川总是这样。他还是那样生疏，淡漠，与他保持着一些若有若无的距离，他们之间本应该是亲密的合作者，他是他压在手指间的一枚棋，可是却不是很听话。姜笑川总是有东西在瞒着他，不告诉他，甚至擅自作一些会引起严重后果的决定，比如这次，他探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连城表情漠然，在别人面前永远不会跟姜笑川多说一句话。

他的语气之中带上几分郁，压抑这一山雨来风满楼的动，让自己的声线变得平直，整个审讯室里斗显得寂静。

对姜笑川的调查，一般是在连城的自主意愿之下，一半是曲振东那边的迫。

姜笑川的面前有一杯茶，这就是传说中的“被请去喝茶”了。

他的环境太险恶，连城也不知现在该怎么说。

理说他的消息来源是很快的，可是在这一次，这些消息来源全失灵了。他相信有人在背后捣鬼，尽他现在还没查是谁来，不过这样的人是万万留不得了。

他喊得很见外，或者说，一直是这么见外——连长。

不过，有的规定，姜笑川是绝对不该碰的。

坐在审讯室里，姜笑川忽然发觉，自己跟连城之间很多时候都是在这样的场合说话。

现在成州上上下下一片恐慌，举报姜笑川的信堆了无数，省纪委这边原来是压着的，可是这些天视察工作的时候，曲振东将这些信全摊了来，言明了姜笑川的问题，连城虽然知曲振东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现在还没有证据，曲振东还是个位权重的蜀都省省委副书记。

“现在，姜市长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不过比起这内的小问题，连城自然分得清楚，哪个问题才是更加重要的。

上了车，姜笑川坐在后座的中间位置，左右两边挤着人，而连城坐到了前面。

“我曾说，成州的事情完结之后我才会理你的问题，可是现在我不能不理了。”

曲振东表面上与姜笑川亲厚，背地里还不是想置姜笑川于死地？

他没有动那杯茶，只是回答：“是我得太格，不怪连长。”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场景，不过那是在省委的大院里了。

就站了起来。

“很多事情，你过了。”

他们是在省委办公大楼这边停下的，现在姜笑川的问题只有省纪委能够查，他现在毕竟是代理市长。也许李达开他们会很兴吧，又一个贪官污吏落了，这一次却是他们的中钉中刺——姜笑川。

本来省委那边还有书记郑良友能够压制曲振东，可是自从上半年了钱启明和周前一事，尤其是周前还跟郑良友的女儿订了婚，要说郑良友没有嫌疑那也很难说，上面早就开始暗自地郑良友削权，所以现在省委的实权派人还真的是曲振东，首屈一指，可谓是炙手可。

姜笑川看着连城，勾起，又迫自己压下去，显一副淡漠的样，他很自觉地跟着连城走，另外两个冷面的纪检工作人员跟在他后。

这跟双规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