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的时候，大义和党纪国法无法两全。

如果昨天姜笑川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话，中纪委对姜笑川来说也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姜笑川，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其实这一界也有潜规则，很多激起民愤的案件，在一审的时候，法官为了顺应民情，不引起社会过大的非议，往往会重判，可是一审之后还会有二审，如果受审人后台够大，在二审的时候一般能够获得比一审更轻的刑罚。因为这个时候风已经过去了，大家的关注已经不再是这一件案，在审判的时候轻判，就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弹。

只不过，姜笑川说档案，他叫人送了档案来，可是却没有到连城的手上，这还是一遭。

“我曾经行差踏错，走过一段很黑暗的路，可是上天曾给过我后悔药，我觉得自己一定能够重新走回康庄大，可是成州这个地方，它迫着我，向着最仄的小路上走。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我曾经过很多越界踩线的事情，甚至还在中纪委的规定在之外，可是我没有后悔过。也许会有迷茫，然而我知我不会后悔。”

“今天周前案的审判会开始，张小莉将指证他，你如果想要看的话，可以给你特批。”连城岔开了话题，他实在是不想再跟姜笑川供了，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姜笑川想起昔日风光的周前，忽然问了连城一个很刁钻的问题：“中纪委理周前案的速度未免太慢了，这其中没有什么隐情吗？”

姜笑川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跟他开玩笑吗？连城不这样认为。

有后悔过。”

连城忽然之间长长地叹息，里带着几分笑意看他，问他：“你知不知，你可能会死。”

这样的觉让他忽然之间觉得很沉重。

姜笑川在将自己剖开，前的场景，多像是一个死刑犯的自白？

因为，薛延肯定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可是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姜笑川也相信，如果问问他后不后悔，薛延会摇。

周前案开审，昔日的情侣现在要对簿公堂……

姜笑川说到了上，周前案证据确凿，早就可以落案了，可是到现在才开始审讯，未免显得效率太低。

而且……其实现在姜笑川不肯说很多事情，也是能够谅解的，他不能太求。

姜笑川不是什么贪恋金钱的人，一定有别的原因促使他答应了这次合作。

他不想当一个庸碌无为的清官，那没有任何的意义。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说那次火拼，他跟容少白之间到底达成了怎样的易。

相同

他的这一切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只是在跟那些政客勾心斗角，却没有过一件对不起国家和群众的事情，他对得起大义。

连城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话，他觉得姜笑川下面的话可能才是最关键的。也许通过他的这段自白，他能够了解最真实的姜笑川。

其实他不说，他能够猜个大概，只是那样的想法太疯狂，而且如果真的是因为容少白想借助这件事情脱的话，姜笑川没有无偿帮助容少白的理由，一个完的合作，受益人应当是合作双方，所以姜笑川应该是从中获得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