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残棋，因为姜笑川那冒险的一招，似乎又活了过来。

姜笑川拿起了一枚棋，。

神太过平静，便如同死一般了。

姜恩成收到的那个纪念勋章，多半便是越战结束之后颁发给越华盛的，他转送给了姜恩成，无非是想说，这枚勋章的的确确是属于姜恩成的。

他的路，就这样，很快地走完，刚刚合适。

现在姜笑川上没有职务，也不再是政界的什么人，他跟越华盛的这一场见面，就是连城见到也不能说什么。

“我觉得，到这里，恰到好。”

越华盛摸着棋，叹了气：“你之前的那些都是不由己，怪不得你，当个好官很难，当个贪官也不容易，其实人们从来都混淆了，好官和贪官并不是完全对立的，有的时候，他们能够划等号。你过于执着死板的条理，为何不变通一下？”

他现在无牵无挂，一孑然，原本觉得顾全信仰这东西总是要受到很大的制约的，可是当他们将他上一条绝路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些犹豫不决的信仰才是唯一能够陪伴自己到永久的东西。“既然您发现了我是一

“您是将军，看遍了战场上的生生死死；我是官员，看遍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您有丰富的阅历，能够轻而易举地看透一个人，那么请您好好地看看我，您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他才说，心如死灰。

姜笑川无，就算他前面的是再尊贵再厉害的人，他也兴不起任何尊敬的心思，越华盛在姜恩成死的时候，说了二人之间的过往，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对这些东西麻木了。

越华盛听了他藏着的讽刺，却没有计较他的无礼：“我一生的错事太多，已经无法挽回，只是觉得你这小辈，就这样结束自己的仕途，太可惜了。”

“那些事情，本就是我下的，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无法辩驳，那些事情的真实。我收下了别人的钱，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帮别人办事，甚至曾经答应过容氏集团的容少白，我给他开方便之门，他保我政绩无忧。越老，在您看来，这一切都是可以被掩盖的吗？”他最后这句话，问得满意。

年轻人总是很有魄力，却也太过冲动。

少。他看着姜笑川，角约略下垂着。

“越老知我的想法？连我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他的话，分明是一反驳，而且极挑衅意味。

是因为没有来得及，真的忘记了，还是因为优秀战士的表彰名额只有一个？姜恩成若真的被找到了，那越华盛还算什么？

人已经没了，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一盘残棋，本来就已经接近尾声。

“一个心如死灰的人。”越华盛看着他的那一手棋，将自己的卒靠了上去。

不过，他在姜笑川的底，看不到半分激动的情绪，跟他以前见到过的姜笑川的同龄人不一样。这一双睛，很不像是他这个年纪和阅历应该有的。

当年的越华盛，也是因为这样的问题，让姜恩成落到了那个境界。当年说姜恩成不是逃兵也就是一开的事情，为什么越华盛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