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纪委回来，有什么发现吗？”薛延给的那份档案上有明确的贪污名单，还有一些银行转账存款的资料和房产证，可以说是目惊心。乔余声也看了这份名单，其他的还好，可是他没有想到中纪委的官的名字也会在这里。不知姜笑川拿到那份档案看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碰到不该碰见的人,自然就好了。”乔余声耸肩,然后看着沉静的姜笑川,忽然冒一句，“我觉得你心里有杀意。”

“中纪委能够为你什么？只是放你来吗？”

“只是认识的话，你才从纪委手里来，白天就跟他走一起了。”潜台词是，这还算不上是亲厚吗？

乔余声玩着手术刀，斜斜坐在椅上，没说话了。

乔余声又在玩手术刀，姜笑川其实很想知这把刀到底是哪儿来的，医院的刀都是有制的，大约是外面私货来的。

“姜市长，来看看吧。”

“你希望我碰见谁呢？”

站在灯下，姜笑川沉默地压下了电话。

姜笑川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习惯动作,指甲是透明的，在眉心时候动作很轻，“有杀意的人看谁都带着杀意。”

杀意。

话题与话题之间的跃很快，姜笑川的思维也跟着跃。他说：“我跟他只是认识，算不上是亲厚。”

夜里,乔余声的办公室里，现了这样的对话。

姜笑川知他是在问档案里的资料提到的一些事，“的确是有问题的。”

放他来的不是中纪委，而是连城。

乔余声在那边，看着自己桌上摆着的一支改造过的五四式手枪和一把锃亮的手术刀，眯起了：“有一场好戏。”

姜笑川才到没一会儿,所谓的好戏，似乎还没开场。

从薛延把东西给姜笑川这事看，姜笑川应该也不是他之前以为的全黑，和容少白混在一起——姜笑川这个人的成分很复杂。他相信姜笑川跟纪委那边是有联系的，只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我竟然不知你跟越青瓷很亲厚。”乔余声没接他方才的话，却换了个人谈。

他躺在陌生的床上，睡在陌生的地方，脑里转着的似乎也是一些很陌生的想法。

姜笑川才不相信章青会同意连城的决定，连城大约也是先斩后奏。越青瓷回来的时间太巧，正好在那个时候，他就被连城放了去。之前调查的时

容少白于乔余声有过大恩，他虽在有的事情上不听从容少白，可是人情债是世界上最难还的债。

“你怎么想都无所谓，我只是跟他们家某位有渊源而已。”准确地说，是姜恩成跟越华盛之间有牵连。

“你不会心灰意冷吗？”尖锐的问题。乔余声就是想知他在想什么。说实话，他突然为容少白不值，虽然他也不知是为什么。

“怎么？”他不知乔余声是想要什么。

第77章杀意

“姜市长来时,有碰见什么人吗？”

他用房间里的电话给乔余声打电话，确认薛延的情况，乔余声却在电话里问他：“今晚你方不方便到省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