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加说：“他小时候好像是学过舞的。”

“怎么找？”

豆醒了，开始哭闹，张妈哭着哄，小孩本能的怕了，哭嚷不停，大喊舅舅。他越喊张妈便越是伤心，噎着停不下来。

张妈哭的更狠了，断断续续的和唐加说小雨刚死那会，小天便是天天带着豆睡觉，也这样哄的。

唐加跨几步给他正了正枕，着不让他起来。

张妈直视着唐加说：“就是你，他说是你，唐加。”

学英语照顾豆。后来我就轻松了，只要到给他们大小两个饭就行了，孩是不用我的。有一天晚上，小雨回来特别早，放了些钱让明天多菜，说是约了孩爸爸。可是……”

张妈想了一会说：“大概……小雨哄豆的时候老是唱一首歌，有一次说是豆豆爸爸写的。小天就凭着一首歌，每天都去找，有一天回来说是找到了，在后海的酒吧。那个酒吧离小雨事的地方也并不远。”

张妈说，“是学过，小雨有次还问他要不要把舞捡起来，还要给他报艺校，他不肯去。后来，他就满北京的酒吧里一家家的转，去找孩爸爸。”

张妈平静了些。

回到病房，护士给小粉了针，正责怪说怎么把小孩放在病床上，看见唐加走过来，她啊了一声，放轻了声音。

“我就让他把房退了，搬到我那里住，我老婆也是一个人，他们也能给我个伴。小天那时候又开始不怎么说话了，只是老看他半夜里对着小雨照片哭，说自己没关心她对不起她。小天去找工作，他没有文凭，年纪又小，就到酒吧里帮人伴舞。”

小粉眯着看着小孩哭，喊了两声豆。小豆搭搭的看着他，伸了伸小藕手。

唐加笑笑说：“这是我侄，那个是

“唐加！”小粉喊了一声，听到哭声，他也醒了，只是还有些爬不起来。每次打这针，他都困倦的似怎么也睡不醒，喊了一声唐加后，便撑着眯着睛看着他们，伸了手想爬起来。

“什么！”唐加惊，“认尸？是怎……么死的？”

唐加递了张纸巾给她，张妈用手遮着脸了泪，“小天那天特别生气，说不许饭，还说要揍那个负心汉。但我看的来，他是真的兴，第二天中午还找理由换了小雨给他买的新衣服，下午的时候给豆洗了个澡抱去剪发。晚上5多，小雨打电话来说是7到。后来却怎么也等不到，电话也打不通，夜里小天找了好几回，第二天下午就去报了警，隔天警察局就打了电话让去认尸……”

门传来护士的询问声，唐加抬，门上的小窗闪过了Kevin的脸，唐加追去，看见他快步的转了个弯，消失在楼梯。

大的带着小的睡着了，唐加把被给他们盖好，回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张妈的背。

唐加看了看，脆上前从张妈那把孩抱给了他。小粉让了位置，用不吊针的那只手搂着小孩拍着，嘴里还嘟囔着哄。

张妈有些激动，“警察说是毒又喝酒失足跌了湖里，小雨不毒的啊！”她哭着说，“她挣的那些钱哪里够毒，哪里会舍得钱毒，她从来不毒的，怎么能说毒过量。小天去报案，后来这事……在酒吧里的人，吃了毒品喝了酒死了的，警察早就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