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去而复返的沈离拢了拢上的黑斗篷，站在走廊尽朝祁长昭挑衅一笑。

北玄眸微动，像是想问什么，又生生忍住了。

祁长昭接过茶杯抿了一，问：“派你去查的事如何了？”

他是国君的暗卫，自小便被带到天渝国培养长大，是最明白什么是该问，什么是不该问的。

“什么事？”祁长昭拉开房门，店小二正站在门，一脸为难。

北玄讶异：“陛下是说……”

当然，这些问题不到他考虑，他更不敢去问这位捉摸不定的新帝陛下。

北玄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奉上：“陛下，请用茶。”

他眸敛下，半晌，才低声：“你先回吧，此你帮不上什么忙了。”

——永定侯的幼，在与国君的新婚之夜逃白玉京的皇妃，沈离。

圣使大人悠悠走上前来，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我说店家，何必与旁人废话，直接赶去就是，了事算我的。”

虽然不敢多问，但他大抵知国君陛下中的那家伙指的是谁。

祁长昭不置可否。

祁长昭悠悠：“那里面的东西比你们想得凶险得多，别看来了这么多仙宗弟，这偌大的云燕城，除了我，恐怕只有那家伙能安然无恙地从那里面全而退。”

“陛下是说天一神宗？”

“好了。”祁长昭打断他，“若能让人代劳，朕何须亲自来此？”

“可是……”北玄抿了抿，低声，“卑职听说那迷雾沼泽凶险万分，卑职愿为陛下效犬之劳，陛下切莫以涉险——”

不知过去了多久，屋外忽然传来店小二敲门的声音：“客官，您在吗？”

皇妃逃的事就是放白玉京，也没有多少人知。就是北玄，也是从三个月前，祁长昭盗取了古铜镜后，才知了那人的份。

祁长昭角一，便听店小二哆嗦：“客官，店里的客人都被他们赶走了，您也快走吧。您有所不知，他们是天一神宗的人，那位据说是天一神宗的圣使，惹不得啊……”

祁长昭垂眸饮茶，北玄静静侍奉在侧，屋内一时陷寂静。

至于自家陛下为何非但不将逃婚的皇妃抓回来，还隐藏份接近那人，甚至任由那人与天一神宗勾结，北玄至今也想不明白。

了方才那间卧房，卧房门合上，径直走到桌边坐下。须臾，一名穿黑束衣的男掀开内室隔间的帷帘，走了来。

“自长虞门发信帖后，共有二十三个仙宗派弟前来，其中八大仙宗皆派锐弟，另有上百名散修已经来到此地。至于宗那边，只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宗派派了人前来打探，尚未发现什么动静。”

店小二哆哆嗦嗦举起一捧银钱，苦着脸：“客官，有位贵客执意要将我们这间客栈包下，您要不……换一间客栈住？”

“不，宗已经来人了。”祁长昭指尖拂过杯沿，淡声，“还是最棘手的那个。”

祁长昭皱眉：“是什么人？”

祁长昭朝北玄使了个，北玄，闪躲回内室。

大抵是这张脸模样太过矜贵漂亮，就算是用这般盛气凌人的语气说话，也丝毫让人讨厌不起来。反倒更像是只得意地扬起尾的小猫，叫人恨

祁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