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忽然停住脚步：“不太对。”

“别。”沈离拉住他，“我们还是快走吧，再这样下去，天黑前也赶不到。”

沈离如今对所有草丛石都产生了心理影，自是不敢去坐，跟在祁长昭后，心有余悸地抓着他的衣袖。

“等着看吧。”沈离简短的回答一句，没有多言。

祁长昭问：“是有人刻意为之？”

祁长昭沉默片刻，从储灵戒中取一个荷包，弯腰帮他系在腰间：“此可驱除毒虫蛇蚁，你上后那些小东西就不会近，这样可以了？”

祁长昭摇摇，随手拎了个旁的弟，吩咐：“传令下去，在此地歇息片刻。”

沈离还是不放心：“你确定有效吗？”

祁长昭系好荷包，起顺手了把他柔的发：“有效，放心吧。”

沈离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能哭来：“晚上蛇会更多的。”

“你就是在笑我。”

祁长昭寻了块较为净的青石，拂去上面的尘土：“坐下，喝。”

沈离缩了缩肩膀，小声嘟囔：“蛇多可怕啊，黏黏糊糊的，咬人还疼……”

祁长昭：“……”

由树叶组成的翠绿灵蝶从众人后方现，轻飘飘地落到沈离掌心。

祁长昭板起脸：“没有。”

祁长昭瞧着他依旧惨白的脸，淡声：“无妨，休息一会儿再走。”

不过一连走了大半日，就连其他弟的力都有些不支。沈离没太持，答应在原地休息一炷香再继续赶路。

沈离扫了青石后面的草丛，瑟缩一下：“不了吧……”

沈离抬盯着祁长昭的脸：“……你刚才是不是笑我了？”

沈离前世虽是剑修，但他的阵法造诣亦是神化。那是后来飞升大乘的祁长昭，都无法企及的。

有了祁长昭给的荷包，一路上果真再没有任何毒虫蛇蚁敢靠近沈离，他这才得以卸去心理负担。一行人又在林中穿行了大半个时辰，周遭的雾气不知何时越发重起来。

林中没什么可供休息之，一行人勉寻了块空地，随意在草地上席地而坐。

祁长昭眯起睛：“迷阵？”

看他演戏装可怜多次，祁长昭竟然分不清，他是真的害怕，还是又在装模作样。

祁长昭偏看他：“怎么？”

沈离抬手接住几片树叶，鲜的树叶在他掌心不断织重叠，化作一只周翠绿的灵蝶。

“去。”沈离轻声命令，灵蝶扑闪着翅膀飞向前方，很快消失在迷雾中，只留下一青翠的影。

不多时，灵蝶扑腾翅膀的声音重新在迷雾中响起，可这次，却不是前方。

沈离凝神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铺满了杂草、石、落叶的地面与寻常并无不同，他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抬起。此时恰好一阵风过，众人的树叶簌簌落下。

“……”祁长昭轻咳一声，低声问，“你什么时候这么怕蛇？”

背绷得极，像是随时准备躲回祁长昭后。

沈离：“这阵法是以自然的草木山石为基，者会迷失方

祁长昭看着他完这些，低声问：“这林中有古怪？”

“不错。”沈离合上掌心轻轻一，灵蝶变回几片树叶，无力地从他掌心落。沈离嗤笑一声：“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找到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