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误打误撞。”祁长昭指了指石门的方向，淡声，“若非秦牧之震碎了石，这石门永远不会被发现。”

沈离眉心拧起：“那我们还算是误打误撞？”

“我自幼父母双亡，师尊忙于派内事务，是清虚长老将我抚养长大，待我如同亲……如今他被歹人所害，我又怎能不替他报仇？”

“没有解法？”

沈离：“说好的灵泉呢？”

自

“没有。”沈离直起，“阵都被他震碎了，他这阵法无解，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去。”

哪怕他不说，沈离与祁长昭也能觉来。

祁长昭忍俊不禁：“放心吧，不会让你死的……我给你的符鸟还在吗？”

“啊啊啊——”

“那这里……”

秦牧之脸上的盛怒陡然转为狂喜，那张俊朗的五官在这短暂的情绪变化下，变得更加狰狞。可下一秒，他的神情僵在了脸上。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灵泉，自然也是一。”

秦牧之忽然伸手击向面前那方石，鲜血自掌心崩裂而，落在石上。鲜血如果游蛇般在石上攀岩游走，重新汇成了同样的纹路。

祁长昭：“如你所见，灵脉。”

天边云汇聚，雾重新聚集，不知不觉已将他们彻底包裹在内。看不清的黑暗迷雾中，隐约传来令人脊背发凉的危险气息。

沈离惊愕地睁大了睛。

“是杀阵。”沈离走上前去，凝神端详着地面散落的沙石，“秦牧之在布下阵法的时候，就在那阵法之下准备一个杀阵。他刚才以血为祭，启动阵法，再这样下去……”

祁长昭看了他一，解释：“我先前占卜验算，算此地有灵脉汇聚，并发现了灵泉。可这不代表，这灵脉只有一个，只不过是没人找到别的罢了。”

不等祁长昭回答，周遭的天忽然暗下来。

沈离从怀中取那系着红绳金圆球：“在。”

沈离抬手在太上，无可奈何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随后，只听一声响，石轰然倒塌，无数落石从山崖上落下来。

——那竟是一石门。

崩塌还在继续，原本那方石已彻底在杀阵的作用下化成齑粉，里面的东西显来。

秦牧之在倒塌的落石中放声大笑，声音嘶哑：“我原本是想亲手取你的命，不愿伤及无辜，可谁让我技不如人。如今这困阵已转为杀阵，你们谁也别想从这阵法中离开，谁也别想——！”

祁长昭一把搂住沈离的腰际，急退几步。

秦牧之也察觉到了后的异状，他回过去，亦是一惊：“这是……灵脉？”

可还是迟了。

秦牧之的声音在林中消散，尘嚣散去，原地只剩沈离与祁长昭两人面面相觑。

沈离朝祁长昭投去个无辜的神：“现在该怎么办呐，我的陛下。咱们这场戏还没开演，就要双双殉情在这儿了。”

沈离锐地意识到什么，大喝一声：“住手！”

面前那石门轰然打开一条隙，一劲的力猛地将他卷门中。

那石或许是有阻隔灵力的作用，而如今，石被秦牧之的杀阵震碎，那石门中透的纯灵力再无阻拦，毫无保留的倾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