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昭一听他这话，心又是一无名火起。

“不用，”沈离饶有兴致地探看着远的缠斗，兴致盎然，“他这手可比现在好太多了，没理打不过。”

他这话骗一骗别人还好，可本骗不过祁长昭。沈离前世修为，有正两功法护，又早已飞升大乘。莫说是神魂离几个时辰，就是更长时间，他也不该因为灵力不足变得如此虚弱。

沈离正要跟上，忽然觉得脑中一阵天旋地转。

祁长昭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沈离抬起，却对上了对方沉的目光。这人许久没用这神看过他，沈离瑟缩一下，心虚地问：“怎、怎么了？”

果然，他很快将庙门前的看守尽数击败，看也不看那满地尸，径直踏庙门。

“的确是灵雾山。”祁长昭，“准确来说，应当是几十年前、甚至百年前的灵雾山。”

寂静山林中，虫鸣鸟叫不绝如缕。沈离四看了看，越看越觉得此地熟。

沈离立即反应过来：“那座山神庙？”

“……我没事。”沈离拗不过他，有气无力地承认，“可能是神魂离太久，灵力不够用了。”

祁长昭沉着脸问：“你的灵力怎么会不够用？”

沈离轻轻息着，挣动一下，却因为脱力没挣得开。

祁长昭：“去看看吧。”

“……你这是怎么回事？”

现世中破庙所在之，的确是一座山神庙。

打斗声穿透树林传来，前世的沈陌动作脆利落，俨然训练有素。就算上还受了伤，以一敌众，依旧不显下风。

那张脸，竟与沈陌长得一模一样。

祁长昭没回答，只是淡声问：“要帮忙么？”

祁长昭沉默地攥他的手，纯的灵力正在徐徐注他内。

有好一会儿，沈离脑中嗡鸣一片，他觉到有人在他旁说话，可他什么也听不清。直到最初的眩过去，前重新恢复清明，他才发觉自己已靠着树坐下。

沈离视线扫过去时，侍卫恰好回，一张熟悉的脸。

二人已不在那榭院当中。

几十年的变迁还不足以让一座山林面目全非，幻境中的灵雾山与他们现世中那个虽不完全相同，可大抵相差不多。二人轻车熟路上山，朝先前偶遇破庙的方向走去。

沈离无辜地看他：“我说的是实话啊，你还想听什么

庙宇内远远可闻香火气息，庙门前有几名看守，正与一名男缠斗着。

祁长昭将他抵在树与自己之间，黑沉沉的目光盯着他：“你还不与我说实话？”

沈离似是迟疑了一下，面不改地扯谎：“我修为本来就低微，肯定不如陛下你啊。再说，我们来这里少说几个时辰了，我灵力不够用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以为谁都是你？”

正是方才他们在院见到的那名侍卫。

沈离先是一怔，很快相通了这其中关联，笑着摇摇：“想不到我兄长竟与郡主还有这等渊源，这莫非就是传说中……孽缘？”

沈离被他看得不自在，快速：“这里又是哪里，另一个幻境？”

“这里不是……灵雾山么？”

祁长昭脸沉至极：“你还问我怎么？”

他脚步一顿，下意识扶住旁的树，前阵阵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