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昭的陡然变得僵。

“我？”沈离偏想了想，又不以为意地笑笑，“可能会再续前缘吧，当然，还得看对方这一世合不合我缘。万一转世后模样太难看，那就不行了。”

“嗯？”

祁长昭：“……”

“是她自己执意要去。”

他还想再问，可沈离已经再次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中泛起雾。

可沈离似乎很满意这个姿势，他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些什么，

他这话题转移得实在是过分生，祁长昭笑着摇摇，坐直了，不再逗他：“神魂归后你睡了一整夜，他们不久前刚离开，说是怕你醒来会饿，去找些吃的。”

沈离打了个哈欠，没留意到祁长昭话里的古怪，着睛睡意稀松：“你好看啊，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沈离说这话时，声音快速弱下去，最后那几个字甚至轻得仿若梦呓，像是已经睡着一般。光透过残破的屋照来，沈离被刺的光线晃得不堪其扰，翻了个，双臂环抱住祁长昭的腰，将埋他怀里。

沈离放松下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祁长昭上，闭起小声：“不过哪有这么巧的事啊，而且我的前世才没有什么小情人，一堆想要我命的仇家差不多……”

灵力失过多只能慢慢静养，最显着的影响便是会很长时间都于时醒时睡的困倦中。

祁长昭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问：“那你觉得我的模样如何？”

沈离眨眨，从这里面品其他的意味来：“和宁这丫……看来真要当我嫂了？”

祁长昭：“……”

“第二？”沈离不知他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以为是他对自己方才的迟疑有所不满，一本正经地摇，“没有第二好看，就你最好看。”

沈离“唔”了一声，脑中忽然浮现另一张脸。

祁长昭：“我要照顾你脱不开，沈世本想自己去找，可和宁担心他手无缚之力，在山中遇到危险，执意要跟去。”

“他们本就有婚约。”

他们去哪儿了？”

“最好看的？”祁长昭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追问，“比你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可祁长昭听见这话却不见开心，中的光亮反倒是暗了几分，心莫名浮些说不清不明的滋味。

他想了好一会儿，余光瞥见祁长昭这副极其在意的模样，暗笑堂堂天渝国君，竟然对样貌这般在意，遂迁就地咧开个微笑：“当然了，你最好看啦。”

“婚约又怎么了，他们先前不还互相看不顺，一天能吵八百次。”沈离觉得有趣，低低地笑了一下，“不过也是，若我知前世的小情人又回到边，我肯定很难不受影响。”

祁长昭沉默片刻，又试探地问：“那……第二好看的是谁？”

沈离“哦”了一声，又佯装责备：“你说人家和宁堂堂一位郡主，昨天还刚被困幻境险些不来，怎么老被你使唤。”

这张脸最好看，难前世就不好看么？

祁长昭神情一僵，声音不自觉放轻：“如果是你……会如何？”

那分明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可气质格却又格外相似，沈离思索许久，一时没能比较这两人究竟谁更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