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光：“那要如何……”

琉光嘲一笑：“找到法你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你舍得？”

沈离掩饰地笑笑：“怎么可能想不起来，这次还多亏了你帮忙呢。”

沈离垂下，神稍稍暗下来。

沈离“啧”了一声，轻声唤：“琉光，你在吗？”

沈离书写的动作未停，淡声：“我的确还有怀疑，但他说了，回到白玉京会把事情都告诉我。”

“其实你也知他有问题。”琉光一针见血，“古铜镜，同心铃，还有如今的沉香炉……祁长昭的行为实在太巧合，也本无法自圆其说。你中说着不在意，但事实上，你本不相信他吧。”

沈离下笔的动作一顿。

琉光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又有什么事，说吧。”

“没事。”琉光收回目光，淡淡，“那尊香炉你要尽快把它拿到手，有了那东西，我才能推断最后一件法的所在。不过不论那法在哪里，就凭你这，还怎么去找？”

统帮助，让他平日里看不来什么异样，只要不耗费太多修为，没人能察觉到他这破绽。只不过缺失的灵无法修复，内里早是个空壳，一旦消耗灵力太大，不仅虚弱不堪，甚至要许久才能恢复过来。

琉光眉一扬：“我还当你已经不想去找法了呢。”

琉光环抱双臂，平静地问：“你为何宁愿将法所在告诉天一神宗，也不愿告诉祁长昭？”

沈离思索片刻，忽然：“我倒是有个法，剩下那两件法，不需要我们自己去找。”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沈离。”琉光，“明明知那人有问题，你还往他面前凑，甚至还要与他回去？你这算是什么？”

琉光惊愕地抬。

沈离一时语，小声：“我与他……”

“天一神宗。”沈离翻下榻，走到桌案边取过宣纸，“你现在将西北那件法的大致方位告诉我，我这就传信给天一神宗的温护法，他与祁长昭师同门，懂得验算法所在，一定能找到那东西。”

“你说什么？”

“我也不知……”沈离自言自语地呢喃一句，也不抬，“或许，我真的有喜他吧。”

“怎么可能……”

“别说你们没什么，就连沈陌那傻都不信了。”琉光斜倚在墙边，偏看向门外的方向，像是透过那闭的门扉，看到了什么格外有趣的事。

一白芒从他怀中飞，在床前现年轻男的形：“你终于想起还有我的存在了？”

他会变成这样，不仅仅是在灵雾山神魂离所致。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就始终在损耗灵力，就算没在灵雾山倒下，他的力量也不可能再支撑他继续这样下去。

清瘦的少年端坐在桌前，行云地快速写着什么，一袭黑衣衬得肤极其苍白，透着弱不禁风的气质。可他直到这时才发现，少年提起那人时，嘴角始终擒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就像是初时节拂过山岗的风，轻得不易察觉，开一片意。

半晌，他才无声地叹了气：“……真是个傻。”

一从未有过的不祥预涌向琉光心，他眉宇皱起来，

“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问你法的事了。”沈离，“那香炉我们拿到了，下一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