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就是你。”沈离刚睡醒没什么力气，声音恹恹的，“趁我睡着占我便宜，堂堂天渝国君就这么不要脸？”

北玄收回目光，回答：“陛下所料不错，天一神宗的确曾派人偷偷前往西北，距今已有五六日了。”

祁长昭小声：“与你在一起要什么脸。”

琉光脸一变，祁长昭脸上并无任何惊讶之，吩咐：“派人继续跟着，打听清楚他们要去哪里，所为何事。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祁长昭问：“如何？”

“……”祁长昭只停顿了片刻，不动声，“为什么这么问？”

“嘶……”祁长昭吃痛地缩了回来，了嘴，尝到血的味，“你是小狗吗，还咬人？”

琉光隐约从他的话里意识到什么，皱眉：“你是说……”

琉光冷冷留下句“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划过一白芒消失在屋内。

沈离还着，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冰凉的吻落到他脸上，细细描摹着额，眉骨，鼻梁的形状，缓慢来到边。

……

“没有。”祁长昭俯下，把他扶起来，“你睡了一整日，饿不饿？”

北玄合上房门离开，琉光从暗走来：“你早知他会求助天一神宗？”

沈离不知何时又昏睡过去。也不知是不是这次灵力消耗过大，他浑乏力得很，意识也昏昏沉沉。朦胧间，他觉有人来了自己边，却睁不开。

一个温的事撬开他的齿，几近温柔地舐着。沈离扰得烦了，张狠狠地咬上去。

屋内重归寂静，祁长昭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疲惫地了眉心。

祁长昭笑而不答，沈离又问：“你把003怎么了？”

“是。”

“多谢提醒，不过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什么。”祁长昭抬看向他，中多了几分异样的神，“我要什么无需向你表明，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这世上，唯有我绝对不会伤害他，更不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

——可习武者的本能却让他觉得那个方向有些异样。

琉光神情犹疑不定，松开手，后退了半步，形重新变得透明。

“祁长昭，我奉劝你适可而止。”琉光，“你这样下去，只是在继续伤害他。”

“陛下，属下北玄求见。”

祁长昭底泛起一丝嘲之，正想说什么，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沈离没错过他神情中那瞬间的破绽，淡淡解释：“你是剑修，于阵法向来并不擅长，所以那日我才能在封山脚下用困阵将你困住。可你是个细致微的人，经由你手画的阵法，不可能留有破绽。”

“言尽于此，请吧。”祁长昭打断他的话，指了指桌上的银铃。

把擒住他的衣襟：“你当真要毁了离开这个世界唯一的通路？你这也算他？”

北玄了屋，下意识朝琉光所在的方向看了一。不过在他看来，那里如今空无一。

沈离拍开他的手：“你把我当什么养呢，除了睡就是吃？”

祁长昭抬手理了理衣襟，回到桌案边坐下，：“来吧。”

祁长昭淡淡：“我说了，就算你不告诉我，我查这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更重要的是，我了解他，我知他在什么时候会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