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的脚椅上，漱洗过后的阮均城拿起一块酥脆香辣的葱油饼就往嘴里，大嚼动着中的味，见赵绪斌两直直地看着自己，他问：“你总盯着我看什么？”

晴天霹雳，赵绪斌仿若从云端跌落谷底，可是在门铃上的手已经来不及收回。果然，这只是阮均城略施小计在耍他玩，把这当真的自己真是傻瓜，他蔫蔫地说：“哦，那我回……”

过了许久，男人讶异地反问：“我昨天有见过你？”

“有什么关系？”赵绪斌心平气和地笑说，“我们现在是恋人啊。”

我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吗？阮均城心里这样想着，看赵绪斌一副惊吓过度的样他也不忍心再反呛，撩开散到额前的发说：“什么味？好香。”

“为什么不行？我们现在是……”

“意思是我没有健忘症。”阮均城光着脚堵在门，松腰的运动一条长到盖住脚面，另一条却卷到脚踝上，样式简洁的纯白棉T皱皱，从领光洁的锁骨，看到西装笔的赵绪斌，他略带不解：“你穿得这么正式？”

“谢……”看到是，阮均城脸上的神变得有些灰暗，他也是男人，居然被送，这笨是在侮辱他吗？虽然接过了却只是随手丢在了柜台上，直到赵绪斌到客厅，把装在纸袋里品繁多的早一一拿来问他想吃什么，他看到这些学生时代才吃过的路边摊顿觉怀旧，原来香气源自这里，比起还是吃的更合心意。

填饱肚，阮均城去房间换衣服，赵绪斌跟在他后了屋，他打开橱柜，从穿衣镜里看到坐在床上的人仍动也不动，“你要看着我换衣服？”

赵绪斌起坐到阮均城旁，了对方柔顺的发丝，心满意足地笑：“真乖。”

这的确是个无懈可击的理由，阮均城闷声：“快吃，不准看我。”

“如果我这样说……”阮均城打开门，拿下举在耳边的手机，对着门外的人说：“你就要回去？”

“你！”阮均城用了一下刚被赵绪斌碰过的地方，为了粉饰得厉害的脸颊，横眉竖地说：“这样不卫生。”

机的话筒说：“我买了早，你昨天说过的话还记得吗？”男人不声，只有呼声近得好像在耳朵上，得他浑一阵酥麻，不知是不是又睡了过去，他浅浅地笑了一下，追问：“喂，你还在听吗？”

赵绪斌离座，伸过手抹掉阮均城沾了酱料的嘴角，再戳到自己嘴里了下，“看你好看。”

室内设计简约，调以为主，与的灯光相得益彰，纤尘不染的地面铺着一方厚厚的羊毯，柔。床大得离谱，大约是房间的二分之一，藏蓝的床被掀开半边，手掌还能觉到主人的余温。

“恋人。”阮均城无望地看了赵绪斌，决定闭不言。

赵绪斌双手向后一撑，不但没挪动分毫，反而优哉游哉地翘起踮起了脚，这是他第一次踏足阮均城的房间。

赵绪斌把藏在后的玫瑰，仓促地递到男人怀里，“送给你的。”

“去”字还在嘴里，赵绪斌望着门后的阮均城，呆滞住：“你的意思是……”

白的墙上挂着几幅装帧好的摄影照和风景画，黑的衣橱几乎覆盖了一面墙，

“我还以为，”赵绪斌的心绪如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你说真的。”不是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