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都被你吓着了哥，你演得跟真的一样，我都怕你会打死他们，现在心还没稳定下来呢。”男孩拍着说。

“黎航你别捣！阮老师，要不……我先带你回去休息，明天我再跟其他老师商量看看？”工作人员见势不妙，回旋。

“阮老师，没让你休息一下就把你拉过来真不好意思，人手实在是不够，我先带你过去认识一下演员吧。”工作人员领着阮均城走到休息区，把几个主演介绍了一下，女主角因为急着要上场只是打了个照面，还有一位男主角普通话不好，所以不拍戏时一般说粤语，化妆师也是香港跟过来的，剩余的只有一个可替换对象，“阮老师你看，你帮斌哥化怎么样？”

“那就辛苦阮老师了。”工作人员见阮均城没有摆谱，惟恐变卦，赶从命，“这样你先忙，有什么问题再找我，我去那边看一下。”

“没看什么，认……错人了。”赵绪斌敛回视线，淡漠地回。

等工作人员走了，赵绪斌起公式化地：“好久不见，阮老师。刚才我还以

“谁让你老摸，不长了怎么办！”男孩机灵地就跑，并笑着回。

“不用麻烦了，我给谁化都没关系，你们协调好就行。”阮均城嘴上这么说，心里并不是风平浪静的，因为相比以前，赵绪斌上赶让他帮忙化妆，对方现在这样的行为让他有自取其辱的觉，好像他多不受迎似的，早知真不应该来蹚这趟浑。不过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挑的时候，应以大局为重，哪怕赵绪斌前后变化再大，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也要在这三个月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导演喊完卡，激动得从监视前站起来，带鼓掌，“小赵，你这一幕演得太好了！不论是神还是各方面都很到位，完全超我的预想。”

“哥，那你把这个化妆师让给我吧？我还没受过这么级的待遇，让我也尝尝当大明星的滋味。”闲坐在旁的男孩钻空。

“这……”工作人员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排，阮均城是请过来的，赵绪斌则是主演，两边都不好得罪。

助理化妆师小朱不想陷泥潭，慌忙说：“我……我只是暂时替的，既然阮老师来了，我给老师打下手就行。”

在地，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回宾馆，就被工作人员架到了拍摄片场。他一就看到了赵绪斌，男人剃着光，穿灰蓝脏皱的囚服，大的骨架将不合的衣服撑得空空，赤手空拳地和对面几个彪形大汉扭打在一起，额的血迹从太往下，片场内只有气和怒吼声，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地看着聚光灯下男人的表演。

“哥，你在看什么啊？我们去休息吧。”男孩张望着问。

赵绪斌用衣袖揩了一下鼻，收起刚刚爆发的情绪，回以浅笑，伸一只手去拽躺在地上的男孩，拉起来时一仰，目光正巧对上了往这边看的阮均城。

“怕什么，演戏而已。”赵绪斌抬手在男孩的小光上来回搓了几把，“嘿！你跑什么？”

阮均城看着不远一一矮的两个背影，霍然发觉先前的自己太多虑了，他和赵绪斌快两年没有联系，或许对方早就走来了，只有他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阮均城刚想应允，既然对方已经调整好心态，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公私分明呢？赵绪斌却谢绝了，“小朱化得好的，我就不用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