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后，应老太太只字不提老应两天未归的事，客客气气地请了拉斐尔和阿斯蒙斯吃了一顿饭，又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了。应龙山期待的佘太君挂帅并没有上演。

离开的拉斐尔和阿斯蒙斯并不知应龙山后来遭的罪，如果知了，大概也只会幸灾乐祸一下。

“不记得……”应龙山说完，又觉得应老太太问自己的一幕似曾相识，假如她脑袋上应该一女皇的皇冠……

他老爹，年轻时虽然偶尔天真幼稚，但脑还算正常，也没啥糟心事，比那些在外面养小老婆、生私生的渣爹要好太多了，但上年纪以后，正常的时间少了，天真幼稚多了，还老疑神疑鬼，总喜看斗剧，每天吃饭都能带着“朝中有佞”的忧伤。要不是应老太太势，他带着一个儿都能演一康熙王朝。

应龙山被小应先生扶着，一拐一拐地往里走，见两个穿夹克的青年一左一右地跟着，小声问：“他们是什么人？”

小应先生说：“你失踪了四十八小时，我们早就报警了，保镖是另外请的。家里还有我妈请来的刑警呢。”

拉斐尔低摆手机，订好位置一抬，见阿斯蒙斯定定地望着自己，心里一甜。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在对方的睛里找回了自己。

虽然应龙山嘴里嚷着要阿斯蒙斯负责，但真遇到警察，也没敢说实话，就说打牌打了两宿，手机没充电，忘记给家里报备了。警察虽然觉得奇怪，但奇怪的事情多了，既然人好端端地回来了，也没啥可说的了。

应龙山：“……”他是被鬼迷了，才会觉得她像女皇！

应龙山瞪大睛：“有人要对家里不利吗？”

应老太太用木尺敲着沙发垫：“再好好想想！”

阿斯蒙斯手指抠了抠坐垫，犹犹豫豫地说：“你这次来，不是因为灭世者吗？”

倒是在拉斐尔和阿斯蒙斯走后，他被应家母好好地审问了一番，说完过程还抠细节。应老太太问：“你真的不记得梦见过什么了？”

应龙山的气焰立消了，小睛狠狠地戳着阿斯蒙斯后背。

“……都喜。”

拉斐尔发动汽车，搜刮肚地想着约会安排，阿斯蒙斯还陷在灭世者的疑问中难以自：“我刚才偷偷看过，应龙山还是灭世者。”

小应先生说：“保镖。”

拉斐尔伸手指，指尖轻轻地碰了碰阿斯蒙斯放在大上的手指：“我是为了我的救世主。”

太太捋了捋披肩，一派淑女风范，微笑着对拉斐尔和阿斯蒙斯说：“二位一路辛苦，不如来坐坐。”

拉斐尔伸胳膊，将阿斯蒙斯往前带了带，回给了他一个特别和蔼可亲的微笑。

“你喜看电影还是听歌剧？”

应龙山：“……”这笑容咋那么腻味呢？

小应先生无奈地叹了气。

拉斐尔悄悄地挡在阿斯蒙斯的面前，生怕老太太肩而过时，起一脚飞。好在，外人享受不到应家人的待遇，他拉着阿斯蒙斯平平安安地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