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可能离婚的。”他又这么补充。

那乒乒可真是个好人，梁晔生想，甚至应该再给他打笔钱过去，毕竟自己几分钟前还在想这人不守承诺，应该拉黑理。

“人家晚上不上班。”梁晔生说，“明天白天，我也不会去的。”

“什么再来一次？”陆鸣摸不着脑。

“如果还一直瞒着你，我自己也觉得不像样。”梁晔生说。

他看着梁晔生的表情，似乎在是这样的。

陆鸣放下心来，坐到梁晔生的旁边来。

陆鸣甚至还在思考，上次的离婚协议那里还留着吗，不会又要收费一次吧。

陆鸣想，他妈的，怎么这人错事还这么理直气壮，偏偏他还不知怎么反驳，说他一定要离吗？他也说不。

好像也是的。

陆鸣快崩溃了：“这他妈不带中奖的吧！！你刚才看着不像还藏着话啊！！！”

他写了一堆，等回过神来，都已经凌晨了。陆鸣用家里的打印机把写的东西打来，开门去，梁晔

“比你假装我们离婚了还把结婚证藏起来严重吗？”

这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梁晔生说：“是这样。”

梁晔生却突然说起不着边际的话来，仿佛被陆鸣传染：“你买过那饮料吗？瓶盖上经常会有‘再来一瓶’的标志，有时候运气好了，送的那瓶饮料瓶盖上又会写着再来一瓶。”

“等等，”陆鸣说，“我先问问，比你谎称你妈生病了严重吗？”

那倒是真的不必了，梁晔生很确定小L老师不是什么心理学博士，甚至是个连资格证书都没有的骗。

梁晔生又不说话了，就在陆鸣等得都有些焦躁的时候，梁晔生才开：“刚才说的最后一次过后，可能要再来一次。”

但躺在床上，也总睡不着，陆鸣索坐起来，开了电脑，开始噼里啪啦打起字来。

人会因为冲动之举，可也会被束缚手脚。

“那你一开始就别他妈骗我啊！”陆鸣是真的觉得痛了，“你等我准备，再告诉我吧。你真的不需要心理咨询吗？我认识一个人，好像是心理学博士，我觉得我还是帮你联系她吧。”

梁晔生说：“你想听了，随时告诉我。”

病，乒乒说，人家这很明显不就是舍不得，不想让你走随便找的个借嘛。”

“那你现在可能有了，再来一次。”梁晔生说。

话说回来，他也没资格批判乒乒人品怎么样了，就在刚才，陆鸣说“最后一次”，他也在跟陆鸣承诺说以后不会了。

他可不想再去那个地方跟陆鸣再来一次财产分割。

“陆鸣。”看陆鸣又要转去客房，梁晔生在背后叫他的名字。

陆鸣还是没忍住应了一声，又觉得自己简直脑有坑，连不理会梁晔生都不到。

可陆鸣现在已经被捋顺了，还在懵然无知地说着：“你刚才不都跟我说好了吗，怎么突然又问起来了？”

“其实我是……”梁晔生还想说下去，被陆鸣打断了。

“你怎么手气这么好，”陆鸣有郁闷，“我当然买过，一次都没有中奖。”

刚才聊那么久，陆鸣有些渴了，拧开一瓶就喝起来。

“我…………”陆鸣说，“你现在先别说了，我怕你现在说了，我们等会儿又要去民政局了。”

放在梁晔生肩膀上正挽着脖的手骤然僵住，然后慢慢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