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边绍把他在老教学楼里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只不过，主语换成了他。

第二天是十二月二十三号。等家里人都走了后，祁默如同每一个惯犯那样轻车熟路地换装去了网吧。等到中午一，登录祁喧的Q/Q号。

他并不确定事情是否还会以他上辈经历过的那样发展，事实上，在这里呆得越久，他就越是觉得前尘如梦。只有看到另一个祁喧的脸时，他才会找到一真实人。

好在他如今材小又糙厚，不会被冻坏，也没有被发现。

转而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说：“祁喧啊，这个保送名额，本来你们班上也就你和边绍机会最大，我们老师也都看好你，但是个

发完，他便直接关了对话框，对着蓝天白云的桌面发了一会呆。

边绍就皱眉，用一惋惜又疑惑的语气跟他说：“我怎么可能喜你？我已经有唐洁了。”他转向那个主任，腼腆地一笑，说，“舅舅，我和唐洁在一起好久了，我们班同学都知……但是我们不会影响我们的成绩的，你也别告诉我爸妈，好不好啊？”

他庆幸自己记还不错，居然还记得班上哪几个人是常年携带手机到学校的——其实也不能全归功于他的记，只怪这几个人吧，委实是知错认错死不悔改的典范，手机被班主任/教导主任没收了一次又一次，检讨书都能装订成册了，却还是总能在一个星期后又变另一台。

心里却清楚，离别迟早会来，无论哪一天，对于赵女士而言，都是突如其来。只是对他自己来讲，是不同的。

时间尴尬，下午三，说早确实是早的。然而这个机场虽然以他们那个十八线小县城的名字命名，离城里却很有一段距离，打车回去也得两个钟。到了县里，天就暗得差不多了。宾馆的房间他一直没退过，他却再没有在那里过过夜，每天早晨门，像个无家可归的浪汉似的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走一走，或者找事，在网吧宅一天。到了晚上再鬼鬼祟祟地回家。他怕赵女士会被每天的“鬼敲门”吓着，都没敢再玩那天的把戏，兽医院一关门，就变成豚鼠耐心地等在门外。等赵女士偶尔来丢个垃圾，或者，脆等到祁喧放学回来，赵女士来开门，他再偷偷摸摸地去。

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避免赵女士为他心。

“这边东西也太多了，我和边绍搞定不了，叫几个人过来帮个忙啊。”

主任笑骂：“一边去。”

祁默开对话框，手指停在键盘上，却迟迟打不一句话来。

等到期末，老师把收缴的手机发还给他们，好的，下个学期又是一个崭新的回。

十八岁的祁喧从来，从来没经历过这样颠倒黑白的事，又惊又怒，脱而：“明明是你说的！”

就在他拒绝边绍的无理要求后，全校都传起了他是个同恋的谣言。这个时候的社会远不如十八年后开房，何况是一个偏远闭的小城。这事甚至惊动了校长。他被校领导找去谈话，询问此事是否属实。他当然否定了，可接着，那个主任便叫了边绍。

他有张地了气，用纸手心的汗，心一横，到底还是把话发了去：

其中一个和他的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