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等着杜景舟。尤其是见到杜景舟真到来的那一刻,这份不算潜意识的潜意识,在脑海中清晰得简直要舞起来,像灯油不足的灯芯忽然得到补足,火焰瞬间明亮又雀跃。
“我?”关江说,“我也就那样呗,整天和牙齿打,蛀虫是我的好朋友。”
这个临近下班但还没下班,杜景舟
现在这里,不知
是怎么提前下班的。开了车,应该打了叫他一起吃晚饭的主意。
安静少顷,杜景舟反问:“小关医生呢,最近好吗?”
他没把这当大事情,一时兴起的事,戛然而止也是合理命运。
杜景舟拍了拍肚:“先吃饭。”
杜景舟笑了,好像被他逗笑似的。笑完了,:“听说
关江了个“哦”的嘴型:“说吧。”
这些问题,在没有见到杜景舟之前,关江没有特地去想。见到了,就全都涌上心。杜景舟
着车钥匙站在门边,不踏
来,只看着他。
还是走到吃饭这一步。关江看看诊所里面,又看看杜景舟的车。衡量很好。他推开半扇门,朝里面说:“早
下班吧,锁好门窗。”
关江听了,不置可否地下
。
杜景舟笑眯眯地看着他:“上车吧。”
这问题在心里晃晃悠悠积攒了几天,他对这份兼职的心,便淡了下来。自认金刚钻不合格,索把咨询室撤了,搬
去两台牙医工作台。在一年也更新不了两次的朋友圈发了条动态,简单声明咨询不
了。很快涌
来十几条评论,他都没理。
在他的预料中。他自己把事情拎起来想想,也觉得这份兼职得太随
了。杜景舟是他病人的心病,症结还那样微妙,他非但没有避嫌,反而互相招惹起来,自然不
再拥有病人信任。
“你妈妈最近好吗?”还是上次的川菜馆,连菜也得差不多。关江
完了,把笔递给杜景舟,仿佛顺便,问
。
后者,应付
糊地说一句“还好”,手上很快勾好自己要
的,叫来服务员下单。
“她一直就那样。”服务员走后,杜景舟抬望着关江,认真回答他的问题,“之前她可能是太压抑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很清楚,知秋就跟她的亲女儿一样,就这么没了,她受不了。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知秋,我也对不起知秋。加上我们这一年冷冰冰地
着,她没有地方说话,心里憋了太多东西——小关医生,你别觉得有愧疚,你已经给她很好的帮助了。”
他快把杜景舟给忘了——这么说,当然是类似修辞的假话。这样的句会
现在随便一篇不甚
明的中。当剧情剧情到某个过渡
,才情堪堪的作者总
来这么一句。
陈薇这些日一直不来,他明白她发现了什么,疑惑着什么。那位母亲的心结还没有解开,新的危机就来临,换了谁都得后退。那杜景舟呢?他是顾及母亲,还是本就心思轻浮?
事实却与修辞大相径。
他的睛在问他:有空?
杜景舟微笑,真的说:“有事。”
关江想,这人要是开问,他准回没空。可是这人真是太聪明。不开
,也就断了他拒绝的机会。他想了想,站起
对姑娘们说“我
去一下”,便拍拍
跟杜景舟走了。
但关江对这视而不见,问:“杜医生怎么这时候有空,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