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恪迁走近一步，脸更黑，还是那一句：“向她歉。”

谢恪迁却看着她，把问题抛回来：“你先。”

关则把耳机线藏在袖里正听歌，压没听见。

洛潼换了个地方躲着，等听见老师们的声音都不见了才来。

洛潼表示支持，又问谢恪迁：“你呢？”

洛潼摇摇。

洛潼说：“会的。”

空气安静几秒。

谢恪迁说：“我们一样。”

接着声音小下来：“想要离家近一……”

是的，他遇见她就有很多不自信，很多不确定。

洛潼一直拉着他俩也没拉住，声：“算了，不要打架。”

除了上个课间打架的主人公们之外，又多了个编外人员。

被打的那个挂彩好像更明显了，关则像是站累了，已经蹲在地上，洛潼和谢恪迁站着，似乎在说什么小话。

“对不起。”

谢恪迁屈起指，蹭了蹭嘴角的小伤。

动手，谢恪迁拦住他。

话没说完，脸上突然挨了一拳。

“……”

下了课，路过办公室的同学都要慢下脚步多看两。

“你要当大明星吗？”

会的。

两人俱是一顿，下一秒，关则说：“既然你知了……”

他可是谢恪迁。

“……”

几秒后。

“我什么歉？我凭什么歉？又不是只有我这么说，其他人也都这么说的啊，洛潼他爸就是神经病怎么了，这不是事实……”

心得飞快了。

洛潼躲在门外墙边，半晌听见谢恪迁说：“他应得的。”

“看吧看吧！我什么都没，是他要打我！”

关则指着他：“你的嘴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

喜洛潼很多年的谢恪迁。

谢恪迁脸沉得可怕：“向她歉。”

上课铃刚才已经响过，谢恪迁看见她，微讶的神情稍纵即逝：“怎么没回去上课。”

“这就对了嘛，有错就认。谢恪迁你来说，为什么打架。”

但那又怎样呢。

她听见谢恪迁轻笑了声，然后了她的发。

他把同班的那个男生拎过来：“向她歉！”

“嗯。”

洛潼惊讶：“真的吗？”

谢恪迁微微倚着墙，额前的碎发应是先前打架时有些凌，比平常多了更肆意的好看。他垂眸听着洛潼说话，时不时回应两句——一也不像在罚站。

“不知，但是我想唱歌。”

“好啊……”

上课铃一响，这里又安静多了。

另一半脸挨了关则一拳。

“谢谢你们。”

“你呢关则，”洛潼问，“你想念什么大学？”

“……都去罚站！明天三千字检讨！”

话音刚落，雅雀无声，每一个人的光都投在了谢恪迁上，他默了片刻。

关则扬声：“打的就是你！”

谢恪迁低看她，话却是对那个男生说的：“歉。”

她站在他们面前，在女生里不算矮的个，只差不多到谢恪迁的肩膀。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无论遇见什么。

洛潼一慌：“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会的吧……”

谢恪迁不动声地向前一步，挡在关则前面：“对不起老师，在学校打架是我们的错。”

教导主任看到一定又要气死。

“……！”那人捂着脸，并不服气，“就为个女人，没记错的话是我追过她吧，怎么，原来你们才都是她的狗啊？”

“不是朋友的话，也会吗？”

关则扯他衣服，不满：“你说什么呢？”

谢恪迁的表情认真，洛潼被他这么盯着，有些不自然地转过，靠着墙。

墙边整整齐齐站了三个人，其中两个和另一个之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谢恪迁顿了顿，说：“我想离你近一。”

关则仰：“考上哪个念哪个，学音乐就行。”

洛潼抿了抿，而后似是笃定：“我想考西大。”

“……”

“行了！别吵了！”教导主任将杯重重放在桌上，砰的一声，“在我这儿还想吵还想打呢！里有没有老师了！”

“你也想离家近一吗？”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谢恪迁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