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重重一带，扯得卓凯往墙边倒去。他自己的手腕被抓着，自然也没能避免跟他往一个方向摔。倒向墙bi的时候背上却有个力dao一托，然后就避免了那一下剧烈的撞击。谢铭gan觉到自己的背脊压着一条手臂贴在墙上，便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卓凯脸上还是苍白的，这样血ye上冲地发一次力，脑袋里就又yun淘淘了。可是他一条手臂垫在谢铭背后，另一只手掌却仍抓着对方的手腕不敢放开。tou低垂着，几乎碰到谢铭的肩膀，却又ying是控制着不碰上去。这样一来，chuan气声越发cu重而吃力，苍白的脸又涨红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谢铭被他抓住的一刹还有挣扎，现在手腕上的力气小了，反而也不动了。

“谢铭。”卓凯的呼xi平复一些，又叫了一声，口气里透着十分的苦涩，像是走投无路了一样，“你是真的不知dao，还是在自欺欺人呢？”

谢铭没有回答，卓凯的呼xi一下一下就pen在他脸侧，他却连一yan也不看他。

那苦涩的声音又dao：“我是真的……”

“何必这样呢。”谢铭淡淡截断了他话tou，语气听来残忍，“太难看了。”

卓凯像是料到他的反应一样，自嘲地笑起来：“对不起，呵，我又忘了。”他的tou低下，没有碰到谢铭，却是咚一声碰在墙上，“我连这样问你都没有资格的，只是想，如果到最后都没有这样问过，未免太可惜了。抱歉……我又失态了。”

然后他把手放开，退后了一步。整个人除了有些虚弱，就还是往日恭谨温和又有礼貌的样子：“不打搅你。”

“究竟是谁被谁欺骗，你想过么？”谢铭看着他，突然冷冷开口。

“……”

“你了解我么？”

“……”

“真那么想知dao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么？”

卓凯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只听谢铭叹气一样：“你跟我来。”

卓凯只觉得自己神志不清地，还没彻底弄明白他话里什么意思，便被cui促着换了鞋，又tao上帽子围巾，被同样装扮好的谢铭驱车载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gan似的，他在车子驶到别墅门前的时候mao孔就竖起来。抬tou看到那幢半夜仍轰鸣着震天音乐的房子，太yangxue忽然突突tiao得厉害。在这个圈子里，是难免有人生活糜烂的，什么xing爱派对脱衣聚会之类，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耳闻。

但亲yan见到毕竟不同。如果这就是谢铭想告诉他的真实，那真不能说不意外。

“谢铭。”卓凯不禁叫了他。

谢铭只是淡dao：“你不是想知dao么。”

他没有停留，走上前，an过密码，大门就轻易打开。

在外面只gan觉得到震动的音乐一下子排山倒海guan进耳朵。一张陌生的脸孔看见门口两人，大着she2tou喊：“哟，带了朋友来啊？”

谢铭这时候侧tou去看卓凯，后者已经完全被yan前的景象惊呆了。

房间里面，叫他们的男人手上夹着自卷的纸烟，xi一口，就仰tou舒shuang陶醉地吐一大个烟圈。旁边几个人还蹲在茶几上裹烟卷，纸包里的东西看上去绝对不像普通的烟草。再细看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都像是因为服用药wu而陷入过度的投入和亢奋，随着音乐摇摆的幅度大得离谱。男人女人衣衫不整，有的搂抱在一起前xiong贴后背地扭动，有的就骑坐在shen上shi淋淋地she2吻。

yan前的景象有多荒唐，卓凯脸上的表情就有多难看。他想到了最坏的，没想到现实比想象更坏。

谢铭见他震惊得那么厉害，竟也有些失望似的，苦笑dao：“之前是怎么样才会让你以为，我跟你会是一样的人？”

卓凯仍是没能反应过来，高烧的脑子在qiang烈冲击下几乎不能思考，只觉得打雷一样的音乐已经夺走了他全bu的脑容量。

谢铭叹了口气，便向内走去：“既然不是同类，为什么不索xing离得远点？现在才来后悔，不觉得可笑么？”

可他下一步却怎么也迈不chu来。

他的手臂，又被抓住了。

“不要去。”卓凯双yan通红的，额上分明是才chu了一lun汗，掌心却guntang得像要烧起来，yan神无比jian定，手上也用劲，死死地拉着他，“谢铭，不要进去。”

谢铭像是哭笑不得，都不知dao说他什么好，竟连胳膊上被抓疼了都忘记去guan，有点诧异的，只是看着卓凯的yan睛。

卓凯却像是比他更无奈，更束手无策一样，只知dao喃喃地重复：“不要进去。谢铭，不要进去。”

谢铭几乎就想问他“你是我什么人”，可他看到了那双jian定而固执的yan睛，就像是被突然张开的罗网给牢牢困住，脚下沉重，嘴上也说不chu该说的话。

他张了张嘴，chu口竟是有些叹息的：“你怎么还是……”

卓凯猛地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张开双臂jinjin抱住。那么拼尽全力的，箍得谢铭几乎窒息。

谢铭的手本来还撑着门，这下被迫放开，大门就在shen后关上。震耳yu聋的音乐一下子被隔开，耳边只留下一波波余音的震动。

安静下来，耳边说chu的每一个字便都能听得清晰。

“还是喜huan。”卓凯抱着他，语调颤抖着，像是倾尽全力，却无比沙哑地在谢铭耳边说dao，“我还是喜huan你。”

困在那臂膀里的人愣了一下，原本还有的一些反抗和挣扎突然没有了，久久地，沉默着。

卓凯抱了他很久，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