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终于得以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但郎钟铭好了，他今晚当然逃不过。

一句话让郎钟铭吃了瘪，肖扬又低下不看人，也不暴自己的情绪。

当时全班那不舍的情绪非常厚，让他这个成天泡在自家公司里的“坏学生”也受了染，第一次会到什么叫“师生”。

袁教授是E大的名人，起初名的原因是他的课挂科率特别，但上过他的课以后，任谁都会认可这个不苟言笑的老。

一火气：“让郞家蒙羞的又不是我。”

“怎么了，哭过？E大搬到郊区去了，那儿太闹，你想去改天查下地址再去。”难得，郎钟铭没有恶言。

郎钟铭没因为肖扬的言不逊而难为他，因为他说的没错。

摄像机黝黑的镜如同一只大的睛。

肖扬冷冷仰视着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说过大二想选袁老师的课，你选了吗？”

肖扬说得太轻，郎钟铭本没听清：“什么？”

“我没打算去车站，我以为学校还在那……我想回学校看看……”

肖扬不知忽然打哪来的勇气，抬起直视着郎钟铭：“袁老师去世了。”

他年轻气盛，想要玩手段给父亲搞些事情来

郎钟铭咬牙切齿地不肯放过他：“我警告你，车站这地方你最好别再去了，免得再让我发现……我就跟着定位把你抓回来喂狗。”

倒是他，知毕业后和老师们不会再有什么瓜葛，所以连老师们的脸都没记住几张。

那时候肖扬快毕业了，袁教授最后一节课，郎钟铭也一起去听了。

毕业后，他很快投到宏盛的业务中去，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短暂的学生时代了。

郎钟铭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欣赏他此刻面红耳赤的样，盘算着这样的惩罚算不算够。

肖扬上衣穿得妥帖，连第一颗扣都牢牢系着，分开跪在地板上，对着郎钟铭的宝贝摄像机履行郞总“自己来”的要求。

肖扬要走，又被郎钟铭拉了回来：“你脸上这什么东西？”

郎钟铭冷哼一声，说了句“可惜了”，转走开。

想不到郎钟铭还在他上了定位装置，也不知少了他一个，这位只手遮天的宏盛大老板会亏多少，犯得着这么对付自己？

郎钟铭想起他大一时，也蹭过袁建臻的课。

郎钟铭这才注意到他充满血丝的睛和起来的眶，明显是哭了很久。

郎钟铭的指腹扫过肖扬脸上那条被钢笔画来的上，肖扬抖了一下：“爷爷的笔划的。”

特别是老讲，能让对红学完全不兴趣的理工科男生也听得津津有味。

那件事就在听完袁老最后一堂课之后没多久。

这天夜里，郎钟铭果然没有轻易放过肖扬。

“我没有要去车站……”

郎钟铭想说什么，肖扬打断了他：“哦，我忘了，后来你专心犯法去了，哪有空上什么课？”

说起来，当初肖扬是个地地的好学生，认真稳重，不缺课不挂科，对喜的学科研究也很。

郎钟铭一呆：“什么……”

郎钟铭愣了下，才记起来那个新建没两年的车站原址上，是他和肖扬共同的母校。

虽然肖扬腼腆，但因为成绩好，和几个老师关系也一直保持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