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之与他额相抵，轻轻地吻他的睛，吻他的脸颊，最后吻他的嘴。

可是等他被诱惑着伸手。

冷得他锥心刺骨。

他的大脑像是停止工作了，只能愣愣地，被动地听着夏明之说话。

他看见了十五岁的他，看见了十七岁的自己，中毕业时候的他，跟夏明之一起旅行的他。

像被冰封的荒原里，终于现了一小捧火焰，还很微弱，却到底化了一些寒冰。

“可是我错了，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想你。”

“其实一年就靠两张照片怎么够，我要怎么熬，才能熬住自己，不去求你回来。”

“可我已经阻止不了自己了。”

“阮阮，你怎么能以为我真的只是在等你回来？我飞机票都已经买好了，我一直说服自己去当个好人，不要破坏你的生活。如果不能确定我能给你幸福，就不要打扰你。

墙，被成了照片墙，那上面成百上千张照片，不同时期，不同大小，被设计得错落有致，照片上，却是同一个人。

而在这照片墙的最中间，有被放大的几张照片。

在幻觉里他看见阮卿在等他，还是那副温柔天真的样，睛里亮着光，叫他明之哥哥，问他什么时候来接他。

阮卿呆呆地看着他，夏明之低望着他，他那双黑的睛甚至有发狠，自从重逢，他在阮卿面前永远是个宽厚温柔的绅士，可是如今，夏明之的神却郁得有些扭曲。

“我已经买了飞机票，准备不要脸地去扰你，赶跑你所有追求者。你只要一天没有接受别人标记，我就不会放弃，我要你还是我一个人的阮卿。”

夏明之走到了他后。

“我怕看见你太多次，我会坐上飞机，把你绑回来。”

阮卿情不自禁地在夏明之怀里抖了一下，可他心里，却微微地起来。

那时候他借着酒以为能麻痹自己，结果酒只是加重了他的幻觉。

那是在国外的他。

阮卿自己走了过去。

“一年里，我只给自己两次见到你的机会。”

夏明之看着阮卿，声音里带着一自嘲的笑意，可是他的声音在发抖。

阮卿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他下意识回去看夏明之，夏明之抿着嘴，沉默地与他对视。

他被夏明之抱起来，这个卧室是个间，里面还有个小

阮卿抬手摸上去，手指微微地发抖。

“你在国外的照片，我不敢多要，一年让人去拍两张。”

夏明之温柔地说，他抱着阮卿，抱得很，阮卿甚至觉得胳膊有疼。

“这是我给自己定的规矩，不能去打扰你的生活，不能奢求你再回来。”

“你只能是我的阮阮。谁也不能抢走你。”

照片看着像偷拍的，虽然画面清晰，可是阮卿都没有看镜，有阮卿刚从公寓里走来，脚步匆匆的样，也有阮卿坐在学校的树下，光照在他脸上，睫分明。

阮卿就不见了，烟尘一样消散在原地，只留下几个空空的酒瓶，和穿过手指的空气。

他抱住了阮卿，轻声，“我真的没有骗你。”

“你走后的第一年，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你，只要离开信息素的契合，见不到你，我就会忘记你。”

阮卿不可置信地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