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之凝视着照片上阮卿的笑脸许久,才把这张照片翻过来,然后突然愣住了。
他盯着那一行更小的字,那是阮卿的笔迹,他绝不会认错。
可等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居然觉得解脱了。
那几页雪白的纸落在夏明之手里,轻的像没有分量,却承载了阮卿的四年。
阮卿的毕业照,照片上阮卿穿着学士服,他看上去已经不再消瘦得可怕了,夏日的光里,他的肤
虽然还有
苍白,但是脸上却笑得很开心。
17年的三月,阮卿因为服用安眠药过量,被急送
医院抢救。
夏明之看着这一页许久,他以为知阮卿曾经自杀过的那一天,他已经够痛了,他
好了准备才来面对属于阮卿的这四年。
夏明之没想到,元姝最终给他的,是一个档案袋,里面装着属于阮卿的沉甸甸的四年。
是浮于面的浮冰,看上去冰冷刺骨,其实不过是
日里最后一
残余的冷意。
而阮卿却是真真切切的,被埋在冰下整整四年。
最开始的几张是关于阮卿抑郁症的诊断和就诊记录,记录着阮卿到底经过了多少次治疗。
他们的见面远比夏明之想象的要平静得多,没有铺天盖地的指责,也没有尖锐的怒骂与攻击,只有平静的,仿佛递仪式一样,元姝把两样东西
到了他手里。
这场毕业典礼来了这么多人,唯独你不在。
然而再往下翻,是一张抢救的通知单。
这一行更小的字,已经有模糊了,却比什么都要刺穿夏明之的心脏。
夏明之咬着的牙齿松开了,嘴里弥漫开一
血腥味。
夏明之没说话,他的牙齿咬住了,没有让自己发
任何一句声响。他把这页纸翻开了,却发现下面放着的,是几张阮卿的照片。
因为这张照片的背后写着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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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陪在他边的人,依旧没有他。
“你想要的关于阮卿的四年,都在那个档案里了。”元姝说。
在他不知的那些时候,阮卿差
没了第二次。
可是等真的看到这几页纸,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痛太浅薄了。
最终凝聚成了一把尖刀,在了他心
。
往,而阮卿只有独自一人,苍白消瘦,像一滴汇
大海,也许转
就没了踪迹。
第一句话是,“明之哥哥,今天我毕业了,可是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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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夏明之见面之前,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心像是被悬挂在了万米空,落不了地。
元姝把东西递给了他,就没有再说话,而是站到了窗边,背对着夏明之,看着底下的车龙。
夏明之和元姝约好见面的这天是九号,地是元姝的办公室。
这一年他已经基本康复了,有了更多的朋友,还参加了不少活动,很多人追求他,仰慕他,可他却拒绝了所有人。
夏明之一页一页认真看过去,这纸明明是白的,可是看久了,他居然看
了猩红的颜
,仿佛一滩陈年的血,顺着他的手心缓缓淌下。
夏明之先打开的是档案袋。
人是救过来了,却因为重实在太轻,依旧要住院查看。
一个是装着各复印件的档案袋,另一个,则是一个黑
的录音笔。
而隔了好几行空白,有一行更小更小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