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他似乎碎碎念了句什么，听着像是：老王个坑爹货能借到直升机？

“直升机不过是个幌子，黑鹗早就安排好了辙退的方位，他提chu这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他的计划很成功。时间在我和老王拉锯里liu逝，等我接到后方人员报告替代人被救走时，黑鹗同时把底牌亮了chu来。”严屹立顿了顿，脸se难看dao：“他带的人中有一位绑了炸弹。”

程研肖皱起眉tou。

“那炸弹人冲向我们时，黑鹗tiao楼逃了，楼下的气垫救了他一命。”严屹立坐回椅子上，脸垂在掌心中疲惫dao：“他走之前对你又开了二枪。你运气不错，那几枪都不在致命位置。但你的情况很糟糕，大大小小手术不知动了多少，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又伤到脑bu，能不能醒全看你的毅力。简言之，你成了植wu人。”

“我一个植wu人还失踪了？”程研肖忍不住又一次打断。

严屹立shenxi了一口气，从掌心缓缓抬起tou，脸上带着不可磨灭的愧疚。“都是我的错。我每天都去看你，可那天、那天我接到线人情报，发现秃鹰团队中有一人chu现在A市。我只比平时迟了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严屹立双拳jin握，“你的shenti被人带走了。我查看了监控和路政bu门所有可疑车辆，却查不到一点线索。”

程研肖听到这忍不住认真回忆了一下。

但想了半天，实在想像不到会有谁对自己的shenti这么执着。不由问dao：“这事你怎么看的？”

严屹立脱口而chu：“我怀疑是黑鹗，你当初捉了鳄鱼，他就恨你入骨。”他对自己的看法非常有依据。“他逃离前都要对你开枪就说明一切。”

“不对。”程研肖轻轻摇了摇tou，持不同意见，“他想杀我直接在医院掐死不就完了，要是懒的掐，一枪搞定，至于这么费劲的带走我的shenti吗？”

严屹立听闻不由眉toujin锁，“那，你还得罪过谁吗？”

程研肖伸了个懒腰，无所谓dao：“zuo这一行这么多年了，我得罪过的人还少嘛？行了，shenti都失踪了，你现在想这些都没用。平时跨区的活不都是老王接的吗，这回怎么是你来的？”

因为程研肖shenti失踪，严屹立消沉yin郁。那全shen自带黑se背景的模样让老王都看不过去了。索xing把跨区的事直接扔到他tou上，省得程研肖是植wu人的时候他对着人，人失踪了就对着他的位置睹目思人，心神憔悴。

程研肖当初的电话就是在那段期间打来的。

严屹立当时的情绪无法自控，后悔和自责几科淹没了他。

电话接通时他没有失态，可能就是归功于那陌生人的声音与腔调特别像程研肖。

却没想到那人真是程研肖。

他看着程研肖如今那孱弱的小shen板及那张让人移不开的脸，轻声dao：“老王有事，我就来了。这回是三年前埋到黑鹗团队里的线人给了一条线索，黑鹗查到团ti里有人向h市的某位富商私人chu售冰毒。”

程研肖脑子利落的转着，笃定dao：“是刑家的老爷子！”

“你认识？”严屹立皱了皱眉，接着说：“刑为民昨天晚上十一点被送到医院，我让医生私下zuo了血检，证实为yangxing，但因为和h市地方没有沟通好，搜查令要明天才能下来。”

明天才能下来？

刑家最初把人送进医院时多半是急里忙慌没有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