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余温说：“是，你很可。”

楚余温轻笑了声，低给他了个标记。

晏微凉：“皇后的尸你看见了。”

“我知，微凉骨里着王族的血。势、傲、唯我独尊。”楚余温说，“我都喜。”

晏微凉现在刚登基，局势不稳，还要搞定内阁，要慢慢除人鱼族的仇敌，换上自己的势力。他需要时间来修生养息，这个节骨，不能再有外患。

楚余温声音喑哑：“真的不去床上？”

不能让人知晏微凉跟楚余温早已合作，在外人里，他们俩必须仍然势不两立，才叫人放心。

“这不矛盾。”楚余温说，“你全备。”

晏微凉诧异：“我，甜可？”

他顿了顿，“现在要叫陛下了。”

楚余温一定是昏了。这个词完全不该和晏微凉牵扯在一起。

一丝他人的气息：“来。”

见鬼。

他轻叹一声：“这世上只凭一个神就能理解我的意思的人，果然只有你，殿下。”

他们光明正大联合在一起，固然能够加快吞并内阁的度，但也会让联提前坐不住。

“噗。”楚余温忍不住笑声，“微凉，你跟我比？我上的是战场，手上染的鲜血比你多。我抓到过叛徒，刑讯的手段比你狠。对待敌人仁慈，那是愚蠢。”

“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善良与宽容是你的德。可你是王，群狼环伺里的王。你的善良仁德是对于你的民，而不是对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楚余温，“如果因为你的善良放过那些恶狼，让他们覆灭了帝国，会死更多的人。那时候，不会有人觉得你善良宽厚，他们只会觉得你弱、怯懦、愚不可及。”

“不过我更喜叫你的名字。”楚余温在他耳畔低声呼唤，“微凉。”

楚余温凝眉。

他至多是……温柔地送人去死。

“你每次都有很多话。其实我不想听。”晏微凉说的很任，“我从不认为自己错，也没有到一丝愧疚。我问人话是要人附和我而不是听人反驳。可别人要是真都附和我，我又觉得没意思极了。”

这么拙劣的甜言语，晏微凉竟然听得有耳朵发。

两个alpha之间，单方面的标记是痛苦屈辱，互相标记就是双方享受了。

联一直都盯着帝国，帝国分裂，他们才有心情慢慢署。帝国一旦有合的趋势，他们会立刻攻。

和楚余温表面依然不和，为的就是麻痹敌人。

晏微凉又微微仰，自己修长的脖颈：“咬一。”

楚余温说：“嗯。”

幸而黑暗里瞧不见。

“除了你，谁能困得住我？”楚余温。

晏微凉轻笑：“你喜的难不是温柔、善良、甜可？”

他没多废话，转就咬住了楚余温的后颈。

两人在黑暗中静静相拥了会儿，受着标记过后的愉悦颤栗。

他顿了顿，怕自己说的不明白：“标记我。”

他们今天在人前那样，仍是演戏。

“会不会觉得我狠毒？”晏微凉问，“你说你喜温柔，事实证明，我和这个词真的没什么关系。”

晏微凉垂眸：“你不是被禁在元帅府么？”

落一个温的怀抱，一双手从后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