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习惯，可该难过还是会难过。

回去的路上依然沉默。

估计他也不会来了吧。

他下意识地找话给贺棠溪解释：“其实也是因为贺总最近……”

贺棠溪猛地睁开，他了两分钟清醒，等意识回了笼之后他又听到了门铃声。

贺棠溪侧蜷缩在床上。

门外站着林靖予。

贺棠溪缩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他还是痛得厉害，后脑勺传来的钝痛和额的疼痛织在一起，让他想睡都不能睡。

对了，以往林靖予会帮他过生日，会给他买小糕在上面蜡烛，给他唱生日快乐歌，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闹成这样。

贺棠溪呆住了，他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林靖予。

不需要礼不需要糕也不需要庆祝派对，只说一下，说一下就行。

贺棠溪就乖乖地提着盒站在门等。

林靖予的眉皱得更了，他把糕盒递给贺棠溪，对他说：“我回去拿医药盒，你等我一下。”

会他立就给贺沛卓说了。

他一年与贺棠溪见面的次数寥寥，每次见面都只有几句话。

贺棠溪打开门。

“不知去等吗？风这么大，都不怕冒了？”

“哥哥，你怎么……”

贺棠溪也早已习惯。

家里好像更冰冷了，贺棠溪躺在床上，手臂搭在额上，纯黑的外已经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林靖予的目光落在了贺棠溪的额上，他知今天是什么日，他当然也知贺棠溪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隐约间他好像听见了门铃声。声音很远，但是一直在响没有停歇。

已经是晚上了，现在谁会来他家？伊蓓蓉吗？他没给伊蓓蓉提过自己的生日啊。

他手里提了一个盒，不大，方方正正的，上面印着可的logo和图案——是糕盒。

他以为林靖予今天不会来的。

不是梦，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他觉得自己自私矫情。所有人都只记得今天是妈妈的忌日，不知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噢。”贺棠溪很平静地应了一声。

他一定不会来了。

“没有。”

他也想有人能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话还没说完，贺沛卓已经走了过来，张特助只好闭了嘴。

贺棠溪还是呆呆的，他摇：“我忘了。

张特助看到贺棠溪的表情心里反倒有些过意不去。贺棠溪他还是一个孩，像他这个年纪的孩本应每天开开心心的，而他总是这很大人的，像看透了一切什么都不在乎了的表情。

早就知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也没有很难过。

他的眉皱了起来，问他：“伤理消毒了吗？”

把贺棠溪放在了家门后车就直接开走了，贺沛卓才不愿在这里停留，他订了下午的飞机票直接飞往外地工作。

张特助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选择诚实告诉他。

没过几分钟林靖予就回来了。他看见还站在门的贺棠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问他。

贺棠溪愣愣地摇：“没有，就只用清洗了一下。”

“那他没有说什么吗？”

他皱着眉，翻了个，可那声音还是像鬼魅一样不断地往他耳朵里钻。

贺棠溪赤着脚下楼给来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