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如就保持这样的现状，两人都舒服。

有人学艺术是想走捷径上个好大学，也有人是真的喜艺术。贺棠溪成绩不差，直接参加考也能考个很不错的学校，可是他想学艺术，想学画画，想去艺考。

贺沛卓伸手想碰贺棠溪的脸颊，手伸了一半却颓然落下。

贺沛卓知贺棠溪周末去学画画的事，以前不说是因为贺棠溪成绩可以，这些事可以当作业余好修养，可现在他却认真地说要艺考学术，这怎么可以！

“这不一样。”贺棠溪垂下了，辩解，“这一都不一样。”

听的。”

这个理贺棠溪懂，贺沛卓自然也懂。

贺棠溪的骤然僵，他脸上的笑也有些凝滞。

自己之前对这个孩是有过期待的，在他生之前，他也听过他的心，替他准备过衣服玩，想过要个好爸爸，想好好他的。

情上没有亡羊补牢这一说，忽视就是忽视，伤害就是伤害，裂已经产生就不可能愈合。

气氛莫名地尴尬了起来，两人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那我学什么？”他低着，声音很小，语气像是质问，又像是单纯的疑问，“你想让我什么？”

“没什么不一样的。”贺沛卓说，“这件事你以后不要再提了，没有意义。”

“不行。”贺沛卓直截了当地下了判决。

“为什么？”贺棠溪急了，所有的顾虑在听到答案的瞬间都被他抛诸脑后，他抬注视着贺沛卓，语速很快地说，“我很喜画画，我想学画画想去艺考，为什么不行？”

贺沛卓一直觉得贺棠溪这孩算乖

贺棠溪也怕，但还是着说：“我想艺考，想学画画。”

贺棠溪在画画这方面很有天赋，教他画画的老师很喜贺棠溪，极力劝说贺棠溪参加艺考学艺术。

他起走：“我下午有会，今晚不回家。”

他拍了拍贺棠溪的肩膀：“没事就好。”

贺沛卓眉皱在一起，似不确定般又问了一句：“你说你要艺考？”

说来说去还是绕不过贺沛卓这个坎儿。

“你不是每周末都去学画画吗？我拦着你了吗？”贺沛卓平静地问他，“既然平时都能学，为什么非要去艺考，你又不是考不上大学。”

“这事还是要和你父母商量一下。”老师说到最后总是叹息，“这事咱们两个人是不了主，拿不了事儿的。”

老师劝了几次，贺棠溪也有些心动。细细数来他这短暂的十几年人生中只有两个特别喜的，一是林靖予，二是画画。

“金，经济，理，随便你。”贺沛卓听了贺棠溪语气里的不满，但是他没有在意。

贺棠溪，他从没这样和贺沛卓说过话，心里也发虚，但是他实在想去艺考，想自己喜的事。

关心来得太晚，也不知该如何关心。没什么好弥补的，也没有必要弥补。

“你再说一遍你想什么？”贺沛卓语气冰冷。

贺棠溪趁贺沛卓在家，犹豫了一下就直接堵住他向他阐明了自己的想法。

“爸，我想报艺考，学画画。”

虽然两人关系冷淡，但说到底贺棠溪是他的儿，他唯一的儿，将来他的生意财产都要留给他。学艺术，学艺术能得了公司看得了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