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想林靖予或是要挟他一定要给自己一个yesorno的答案，他想要，不想要习惯、责任和妥协。

他的心里到一阵钝痛。

林靖予的心得像一团棉絮，突然，他脑中浮现了一个单词，一个用来形容贺棠溪的最好的词语——“i.”无罪的，纯洁的，天真如羔羊般的。

比如现在，他看着贺棠溪的嘴，会想要吻下去。

贺棠溪有些尴尬，他睡相一直都这样，小时候和林靖予在一起睡的时候他就是手脚并用缠在林靖予上的，等到他一个人睡的时候这些病就消失不见了，他睡得规矩，睡前是啥样睡醒也是啥样。没想到现在长大了和林靖予睡一起他又“旧病复发”。

因为再没有人把他从摇篮中抱起，也没人牵着他的手从幼儿园一直走到今天。

林靖予对他微微笑了笑，说：“早。”

睫如蝴蝶扇翅般颤了颤，下一秒睡人的缓缓掀开，他神迷惘，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在眨到第三下的时候，他就彻底清醒了。

昨晚他可以和林靖予躺在床上，坦诚地向他说他对他的意，可到了早上他却只能别过，不敢去看林靖予的睛。

“你这就赶我走了吗？”林靖予问。

贺棠溪急匆匆地就要起穿衣服，他真的不知要怎么面对林靖予，勇气好像只属于夜晚，就像是仙度瑞拉的晶鞋，到了就会自动消失。

“我，我先下去吧，不知一鸣起来了没有，要是他还睡着你就赶收拾走吧。”贺棠溪慌地说。

顿了顿，林靖予继续说：“你不用担

贺棠溪越想越伤心，这些安的话并没有让他心里觉得好过，痛意在心中激，一层一层地往上泛。

贺棠溪能觉得到林靖予的目光凝在自己上，他的脸颊开始了起来，被那视线灼烧的意透过那一小块儿肤顺着血一路烧到心脏。

“好，我会走。”林靖予低声说，他也坐起慢慢地往上衣服，“公司那边我还要理一些事情，还有贺叔叔……”

他知不可能，他可能对林靖予只到喜为止，但是不可能再喜上其他人了。

贺棠溪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的姿势，他默默地把从林靖予上撤了下来，搂在他腰上的手也放下了，他朝后撤了些，同林靖予拉开距离，然后装镇定地同他：“早啊。”

除去已经成为习惯的责任，除去哥哥对弟弟那样的控和占有，他对贺棠溪确实是有一些其他的冲动。

“我不会回去，我会一直待在这里，我也不想再见你，至少在你想清楚之前不想。”

他想成为被的那个，更想成为被偏的那一个。

如果林靖予给不了他这些，那他宁愿不要。他是喜林靖予，他也可以只到喜为止。

如果他注定会喜上一个男人，要和那个人一辈在一起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是贺棠溪。

如果林靖予说了no也没关系，虽然他会伤心痛苦，可他还年轻，他会有足够的时间疗伤，也说不定会在以后碰到另一个人。

“我，”贺棠溪停了一下，他的语速慢了下来，一字一字说得很艰难，“咱们昨晚不是说清楚了吗？”

雾气慢慢消散，答案渐渐也变得明显。

这应该就算是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