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一座漆成蓝的木长椅。莱昂在那上面坐下来，向远眺望。森林里一大半的树叶已经变了颜，橙红明黄，织成五彩斑斓的一片。那些彩最鲜明的地方加上秋日午后的光，有一闪一闪的金在那里静静地跃。

**寻路会(Pfadfinderschaft)，德国的青少年活动组织，有类似英的童军，主要是组织一些探索自然的活动，如登山、漫游、野营、篝火晚会等等。

“我现在在圣乔治山的山。坐在那条蓝椅上。”他说，望着那些光照耀的金林梢。“你在什么，柯特？”

他抓起背包，推开了门闪去。门在他后合拢，在一片静寂中发了刺耳的声响。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顾不上再去看后面，便光着脚跑下楼梯。

他摸了手机。

他在黑暗里迅速又对了一遍：长袖运动服、内衣和长都穿在上，外和鞋袜在背包里。手机，钱包，还有……

“有两只。我在院里放了一个石的饮鸟台。”

送信小组是德国邮政提供给青少年在自住街区送信或报纸挣零钱的工作（但近年来随着邮政业务的没落，这打工机会也减少了）。

（第三章完）

然后他们静默了一阵，听着蓝山雀在饮鸟台上嬉戏鸣叫。

他爬到了床底下，伸手摸索，找到了。

“你那里好像来了一只蓝山雀。”

“没什么。”莱昂说，“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希望你不要太生气：你介绍我去的那家心理诊所刚刚申请了针对我的禁制令。”

第四章结婚登记

会在这儿？）。他很快离开了那里。

“你的鞋呢？”车里的人问。

“在包里。”莱昂说。“所有的东西我都拿上了，包括用过的安全，完全照你的指示。”

莱昂的咚的一声撞上了床板，只痛得呲牙咧嘴。他抱着从地下站起来，看了一另一侧床上的人：谢天谢地他并没有醒来，继续在那堆糟糟的染发底下打着呼噜。

*在2011年前，德国18岁男公民须服义务兵役一年，或选择相应时长的社会服务代役。该制度于2011年7月后废除，改为自愿服役。这项改变减少了社会服务的总人数，造成了一些公立服务机构的人手短缺。

时近午夜，不远街灯的光从窗里透了来，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影。借着这一微光，莱昂在地板和椅上窸窸索索地找着他需要的东西，背包，衣服，袜……

莱昂倾听着电话那的声音。

12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莱昂抓过来瞥了一，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我到了楼下。

公寓外静悄悄地空无一人，他飞快地跑向街对面停着的车，拉开车门了去。

柯特问：“莱昂，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在台上看书，”柯特在那平静地说。“阿里斯托芬的一个剧本，。”

而在护理之家，有柯特为他瞒住了份（以及所有那些胡闹的事）。普法罗太太他们倒还好应付（毕竟这里的人谁都不关心所谓的社区名，那些住们就更不可能知晓），他的家人那里则颇费了一番手脚。……现在想想，柯特实在是了不少心思来维护他的秘密，他甚至帮他假造了许多活动席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