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牧怿然冷冷盯进他的yan睛里。

“我不找死，死也会找我，都一样。”柯寻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

“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牧怿然冷声。

“也许。”柯寻也冷着声，“但让我yan睁睁看着我兄弟去死，我zuo不到。我宁可和他一起死，死之前我也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狗屎玩意儿想要我的命，我就算无力反抗，咽气前我他妈也要吐它一脸血。”

“听着，”牧怿然松开他的胳膊，忽地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只一用力就把他扯到了面前，“你想怎么死，我guan不着，但如果涉及到我，我不会同意。规定了两个人在柴房，就必须两个人都在柴房，除非有一个人事先已经死掉，否则另一个人同样会遭到成倍的反噬。当然，我会遭遇什么，你没有义务负责，那么在chu现这zhong分歧的情况下，就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不等柯寻发问，就见牧怿然另一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挥一砍，正中他的后脖颈，柯寻gen本连闪避的动作都没能来得及zuochu，就一声未吭地栽在了牧怿然的shen上。

牧怿然一把捞住他，看向浑shen颤抖的卫东。

“抱歉。”牧怿然看着他，“我想，你和他应该早就明白了，从进入画中世界的那一刻，我们的生命就已经悬在了发丝上，不死在这一晚，也可能死在下一晚。而更让人gan到无望的是，即便从这幅画离开，接下去你还会进入下一幅画，就像我一样，不知dao什么时候才是结束。如果永远也无法结束呢？”

卫东的shenti剧烈地一颤，几乎站不稳。

“如果真是这样，这么挣扎着想要活下去，似乎也没了什么意义。”牧怿然语声依旧淡冷且平静，“但总要试试，也许离开这幅画之后就不会再有下一幅。所以，在我看来，能继续活着，就有希望，不能继续活，也未必不是一zhong解脱。希望我这么说，能让你gan觉稍微好受一点。”

“……我……”卫东张了张嘴，却只能发chu颤不成声的一个模糊的音节。

“进去吧，时间不多了。”牧怿然冷静得近乎残忍。

卫东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主观能动xing，听见牧怿然的话，就依言转shen往灵堂方向踉踉跄跄地走。

牧怿然目送他迈chu几步去，低tou看了看昏在自己怀里的眉toujin皱的柯寻，眸光微闪，箍着他追到卫东的shen后，在卫东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进屋之后，你找个角落躺下来，把tou缩进衣领里，一点都不要lou在衣领外，包括tou发，然后一动也别动，不guan听到什么，不guan被什么碰到，绝对不要动，如果有动静到了shen边，尽量屏住呼xi。”

卫东迟疑地偏tou看向他。

“仅是我推测的一个办法，没有经过证实，不确定是否guan用。”牧怿然声音放淡，“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这只是个死ma当活ma医的猜想。”

卫东转回tou去，踉跄着进了灵堂。

柯寻是被一记闷雷惊醒的。

睁开yan睛的时候，四下一片漆黑，正要活动手脚，却被一只手摁住，耳边递进来一个极轻的声音：“别动，来了。”

柯寻瞬间回忆起了自己昏厥之前的事，急火上升，挣扎着就要坐起来，被牧怿然一只手扼住hou咙，狠狠地摁在地上。

“卫东死不了，你再luan动，我就再弄yun你。”牧怿然音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