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的秃鹰。”牧怿然冷然。

“那就是了！”周彬攥着拳用力一挥，“咱们只要找到这些东西就行！”

有灯盏，昨天找到的普通灯盏应该不正确，得用人油灯才行！”

周彬不明所以，问秃鹰怎么了，却见沙柳脸一白，说了一句：“天葬台。”

沙柳仔细想了一阵，：“我想应该是的，我只记得书里面一大串音译的名词，只不过当时就是随便看两，没有用心记……对了，多姆我想起来了！是供糕的意思——会不会就是……就是那个大面团……”

娑陀教也施行天葬仪式，众人多少都听说过，见牧

秦赐却很谨慎，沉声问向久未发声的牧怿然：“小牧，你怎么看？”

周彬福至心灵般地向着掌心一砸拳：“它需要祭品和法，你刚才说它披人，颈挂人链，手拿骨碗——想想谭峥和振华是怎么死的！一个被分尸，扯去了人，一个被扒，是不是意味着，那东西在用我们它的行？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凑齐它想要的东西，所以它亲自来动手了，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一旦我们凑齐了东西，就不会再被它杀害，甚至它还很可能会为我们所驱使？比如，带我们找到钤印，离开这幅画？”

“因此我才说，去寻找这些祭品，对我们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牧怿然说。

周彬皱眉：“可是如果我们不要求去准备祭品，一样还是会被那个东西杀死，更何况像你说的，如果祭品相当于信仰的话，哪个神明会杀害自己的信徒呢？说不定它之所以杀害我们，只是因为祭品还没有凑齐，一旦凑齐，正式举行祭祀仪式，它就会对我们像信徒一样护起来。”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们收集到了祭品，黑尸天收了祭品里所带有的信仰之力，所以看上去比前一晚更加大壮了？”秦赐领悟。

“而且还有一说法，”沙柳说，“据说黑尸天在皈依娑陀教之前，是异教一个极其残暴凶恶的，即便后来有了神格，也是一尊神，有杀生的本。修行者要想驱使它为教派效力，就必须要付一定的代价，比如献上它最喜的祭品和法，越凶狠和恶毒的鬼对修行者的用就越大。”

秦赐还是谨慎地问了牧怿然一句：“小牧往北边去，也是为了要找这些祭吗？”

“柯寻说，昨晚的影看上去比前一晚的要大，”牧怿然，“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变化，我怀疑和我们找到的祭有关。一切神明都靠信仰存在，信仰力越，神明的力量就越大。祭祀是现信徒信仰的最直接的方式，祭品也相当于信仰力，是神明力量的来源。”

秦赐望着他：“怎么讲？”

“找东西在其次，我只想先去那边看看。”牧怿然说。

牧怿然看了兴奋不已的周彬：“我对此存有怀疑，并不很确定那人所说的一应祭品，指的就是沙柳提到的这些东西，而且我也不认为这些东西会起到什么好作用。”

天葬习俗并不是某教独有，东南亚地区很多国家的教会，甚至远至非州赛族中，都有该习俗的痕迹。

“那边有什么？”沙柳问。

其余几人似乎都认为他说的有些理，跟着了。

“那咱们还等什么？赶去把这些东西找来吧！”周彬迫不及待地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