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们不止违反了一条禁令。”柯寻重新躺了下来，觉这次画里的参与者与以往的都不大相同，不过，很快这些人就会臣服于画中的规则了——所谓的自以为是都会在死亡面前得到平息。

“这里还是有不少外来的，楼下的底商大多是外地音。”牧怿然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从枕畔传来，虽然枕与枕之间隔得有远，但柯寻反倒觉得这距离令人温馨舒服。

为什么从外

因为对面房间里烛光的映照，令这间房也不再那么漆黑，柯寻侧躺过来，看了看牧怿然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牧怿然，你有没有发现，住在这座公寓里的人都这里叫笋宿舍。”

这些人可以说自成一个集，对于那些外来的租房者，天生就有些排外。

原来不只是自己发觉了这件事儿，如果整座圆形建筑从外面看像个炮楼，那就意味着是不可能有太多窗的，可是现在的房间里明明有对着路的窗！

柯寻和牧怿然很长时间都没有声，柯寻依旧坐在床边，牧怿然还是躺着。

渐渐远去，声音在暗夜里却很清晰：“幸亏咱们买了蜡烛，今儿晚上咱们就蜡照明。”……

可越是说到这份上，越觉得这座公寓的确充满了诡异，柯寻还是忍不住凑近牧怿然的耳边：“刚来的时候，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这座建筑？”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对于光亮是十分的——对面有扇窗突然亮起来，发橙的光，正是女孩们所居住的402。

牧怿然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个话题，等白天再讨论。”

就像是某一个村里的人，对于外来的那敌视一样。

牧怿然直接无视了被唤“怿然”这件事，就着后面的话题说下去：“宿舍这个称呼，往往来自于某个单位或学校的集。”

“她们三人组，有一个人落了单。”牧怿然依然保持着极低的声调。

这一牧怿然也表示赞同：“楼下那些乘凉的老人似乎都很熟，远不像普通小区或公寓的那方式。”

“理说，宿舍是老式的叫法儿，过去都叫学生宿舍，现在的大学叫学生公寓。”柯寻枕着自己的手臂，“看来，笋公寓的前就是笋宿舍，这么说……笋公寓以前是属于某个单位集的？”

“嗯，比如餐厅的五妹，还有温州发廊的那个红衣女郎，”柯寻的脑海中浮现今日傍晚见过的那些人，大夏天里居然打了个寒噤，“你有没有发现，今天那些人的穿着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

柯寻自从总结了这些人的穿衣特之后，就觉得充满了凶兆，听见牧怿然这样说，也觉得大半夜说这个不大好，再说现在是在画里，夜里才是最危险的时候——两个人现在说的话，没准儿就会被角落里的其他什么东西听到。

牧怿然的声音低到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从外面看像个炮楼。”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单位宿舍的居住者们之间的关系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你是说，这些老人以前都是某个单位的职工？所以他们不仅是邻居，以前还是工友？”

“牧”字在柯寻的中化作了轻声，听起来就跟“怿然”差不多。

的确，刚才跑过来求救的只有两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