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大家显然一无所获。

小饭馆里有些闷，五妹打算将折叠桌搬到院里：“外吃吧，凉快！”

瘦竹摇着手中的折扇：“对，没错。”

瘦竹却无所顾及地诵起来：“般无形，刀刃般锋利，广袤，晶莹……”

牧怿然望着柯寻那自来熟的劲儿，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柯寻上这与生俱来的东西，比如这市井式的亲切，在自己的生活环境中是十分罕见的。

五妹打开了饭馆门前的灯，院里亮起来，大家的话都不多，而且很多人都有些吃不下饭。——毕竟黑夜又要降临了。

“老爷您说的对，”柯寻夹了一筷醋拌萝卜丝，脆地嚼着，“得保存力才能有劲儿逃跑啊！”

柯寻帮提着菜篮的五妹撩开了饭馆儿竹门帘：“都去吧，边吃边说。”

“那里的女厕所墙上也写满了诗！”裘下意识看了看沙柳，因为这个厕所是离410最近的，所以两个人都习惯去那个厕所。

“好主意！”柯寻去帮五妹搬起了桌，“我来我来！你们几个也别闲着，各搬各的凳来坐！浩文儿别玩儿了，搬凳！”

几位新人的表情尤其失望，只有瘦竹说：“四楼公厕墙上写了好多诗，大多是原创的。”

“女厕所也有同样的诗！”裘打断了瘦竹，“难是同一个人写的？”

众人此时都聚在饭馆门，有的在认真听，有的在思索，只有朱浩文靠在墙边低打手机游戏。

“我觉得这事儿诡异的。”鑫淼的声音很小。

裘和鑫淼却还在纠结厕所里诗歌的事儿，并且非常不满刚才沙柳的轻蔑态度，鑫淼直接走到牧怿然边：“牧哥，你不觉得写诗这件事很奇怪吗？这个人能去男女厕所，这人到底是男是女啊？而且他（她）就住在咱们四楼！”

朱浩文抬起睛，看了看柯寻，就饭馆搬凳去了。

牧怿然：“饭后我们就回去检查，如果确定是同一人的字，我们就回各自房间找找有没有与此相同的字迹，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

李泰勇老人笑起来，心里格外喜

众人听见这话，都有得有理，这才埋吃起来。

沙柳却不想在这事上耽误时间：“咱们要找的是钤印。”

“就算是同一个人写的，又能说明什么呢？有一个女的偷偷跑到男厕所去写诗？”沙柳觉得这行为很恶心——但偏偏能满足瘦竹这文化氓的幻想。

沙柳看了看牧怿然，摘下镜用衣角了。

因为没有明确线索，大家只能用扫楼的笨办法来寻找，其他邻居们的屋肯定不能随便，而且钤印也不大可能藏在别人的屋里，所以目前主要是围绕走廊、楼梯和公厕行地毯式搜寻。

人们懒得搭理他，只有裘说：“你说的是不是西面挨着409的那个公厕？”

瘦竹似乎是第一次认真思索正事儿，将手中的折扇一合：“难怪我觉得字和风格都偏重于女。”

“多少吃儿，吃了饭才有劲儿。”李泰勇老人奉劝大家。

下午的时间，大家都用来寻找钤印了。

沙柳皱了皱眉，自己也见过那些下诗，但沙柳并不觉得诗歌和钤印有什么关系，而且从心里觉得这几个诗人特别没用。